太后聲落。
皇后率先往前一步,跪在了正殿中央,“請皇上為了皇嗣,為了大盛的未來,處死烏嬪!”
淑妃如妃,以及除了賢妃以外的所有妃嬪齊齊跪在慕容奕跟前。
擺明了逼著慕容奕處死烏止。
眾人都跪下了,慕容奕看向站著的賢妃。
賢妃此時才跪下,為處死烏止再添一把柴:“皇上,兇星妨主,如今前朝多生事端,后宮子嗣不寧。
此事不僅關系到姜昭儀腹中皇嗣,還有諸位皇子與公主。
請皇上為諸位皇嗣考慮,就算不處死烏嬪,也要將烏嬪遷出皇宮。”
在壽康宮發生這一切的同時,鸞極殿中,映綠給侍衛塞了個荷包,從側門中溜進了鸞極殿。
見到烏止,映綠臉色就白了兩分。
“娘娘。”
“發生了什么事?”
烏止的肚子已經有了輕微的隆起,只是現在還是春季,衣服還能夠將她的身形掩蓋住,映綠并沒有看出烏止的異樣。
映綠道:“娘娘,薛垚沒有出宮,奴婢查清楚了,獨玉軒的薛復,就是薛垚。”
“不可能。”香痕比烏止先一步出聲,情緒激動替薛垚辯解道,“他不會背叛娘娘的。”
烏止閉了閉眼,良久才吐出一口氣。
“果然如此。”
烏止自從有了猜測之后,就已經做好了薛垚背叛她的準備。
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烏止得到了答案,雖然有些得到答案后的釋然,但難免還是心痛。
她帶著三個婢女入了寢殿,告訴三人薛垚曾經葬身火海的事情。
也許就是那晚,薛垚變成了薛復。
映綠驚訝,“娘娘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烏止一頓,她怎么知道?
慕容奕說的啊。
現在四人中,只有映綠不知道每晚慕容奕都睡在這兒。
可深宮人心難測,有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香痕及時轉移話題,問映綠是如何發現寧婕妤身邊的薛復就是薛垚的。
最先的懷疑當然是薛垚和薛復都是跛子,并且都姓薛。
其實腿腳有疾的人很難到主子面前伺候,薛垚是個例外。
那寧婕妤選擇薛復就很奇怪。
映綠憑著董春的關系,調了一下薛復的宮檔,發現薛復的信息和現在的薛復對不上。
另一個薛復并不是跛子。
于是映綠要走了薛垚還沒來得及帶走的衣物和鞋子。
費了好些功夫拿到需要的鞋子后,映綠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確定。
之后仔細觀察了薛垚的習慣和口味,直到上次偶遇的那次對視,映綠才敢確認。
“可,薛垚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嬪位娘娘身板的太監,就算有些打聽消息的人脈,也做不到偷梁換柱不被人發現啊。”
香痕仍是不信,黑眸中已經蓄上了淚水,等著烏止給他一個答案。
“香痕,”烏止語調冷靜,“不管過程如何,現在擺在眼前的,的確是薛垚投靠了寧婕妤,他現在是敵非友。”
她以前帶下屬的時候,有時候也會遇到感性超過理性的人。
只是不管如何,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看清楚事情的本質,決定好接下來怎么做。
“娘娘……”香痕怔忪片刻,待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后,道,
“娘娘,我有一個想法。
請讓我修一封手書給薛垚,看看其中是否有誤會?
若是有誤會,那我們可以和薛垚一起聯手,揪出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