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月份大了,慕容奕在這幾個月也惡補了不少關于女子懷孕的知識。
他囑咐香痕,不能讓烏止一睡一整天,要時常走動,這樣生產的時候才不受罪。
烏止哼哼唧唧,生產的時候不受罪,現在受罪啊。
她肚子那么大,走幾步就覺得腰酸,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動。
香痕就像得了圣旨一樣,定點定時地提醒烏止出來散步。
……
傍晚,西方的天空染上絢爛的云霞。
香痕扶著烏止在院中散步,邊走邊道:“娘娘,如今后宮解禁,映綠應該很快會把那封手書送到薛垚手中了。”
薛垚是鸞極殿幾人心中的痛,誰也不想和曾經那么要好的朋友站在對立面。
烏止知道香痕的心思,當然也是傾向于她和薛垚之間有誤會。
但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誤會的事情了,薛垚的的確確出賣了她,這件事就無法善了。
烏止知道香痕的心思,不管鸞極殿和薛垚最后的結局如何,香痕都只是想讓薛垚清楚明白地死去。
“在聊什么呢?”慕容奕輕車熟路地從寢殿中拉開門走出來。
香痕和墨影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人福了福身,香痕讓出位置,將烏止的胳膊放到了慕容奕的手中。
烏止隨意扯了句,“在說香痕明年出宮的事情呢。”
慕容奕挑了挑眉頭,“明年就要出宮了,你舍得?”
“舍不得,但更舍不得她一直跟著我,沒有自己的生活。”
慕容奕知道烏止待香痕墨影如同姐妹,這么為香痕著想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在這深宮中多的是不顧宮女的意見強行將人留下來的嬪妃。
即使認識了這么久,他的枝枝依然可以讓他發現她的美好。
“好,那到時候香痕出宮了,朕給她在侍衛中尋一個青年才俊,讓她住在京城,你若是想她了,可以讓她常來陪你。”
香痕受寵若驚。
“行,那可要說好,咱們香痕是要當正頭娘子的,她還有我這個三品嬪位的娘家人撐腰呢。”烏止挽著慕容奕的肩膀,大半個身子靠在慕容奕身上借力。
說完還沖香痕挑了個眉,臊得香痕紅著臉落荒而逃,“奴婢去看看廚房的蛋羹怎么樣,給娘娘端來。”
……
傍晚。
映綠等在回御膳房回獨玉軒的必經之路上,見到薛垚的身影,上前攔住薛垚的去路。
四目相對,氣氛瞬間有些劍拔弩張。
“我有東西給你。”
薛垚裝作不解,“這位姑娘是哪個宮的宮女,我并不認識你。”
“薛垚,你別裝了。”映綠眼神不屑,背叛主子的小人。
映綠準備收袖袋中掏香痕給薛垚手書的瞬間,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從薛垚的袖袋中滑到掌心中。
在映綠拿出手書的瞬間,匕首穿破雪白的紙張,直直扎進映綠的心臟。
溫熱的血液飛濺在手書上,像是雪地里綻開的紅梅。
……
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
緊接著是震得房間都在顫抖的響雷聲。
烏止難受的哼唧一聲,往慕容奕懷中縮。
慕容奕人沒醒,手卻已經拍在了烏止的后背上。
“篤篤——”敲門聲混雜在雨聲中顯得不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