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團子之后,烏止叫來映綠,吩咐:“韓周和薛垚兩個人如何了?”
“娘娘料事如神,薛垚和韓周兩人互相攀咬,倒是捅出來不少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兩人已經反目成仇了!”映綠眼底閃過興奮。
果然在求生的渴望面前,什么兄弟情義統統都是狗屁。
能活著誰想死啊,更何況他們都以為是對方先出賣了自己。
烏止勾唇一笑,“去告訴韓周,薛垚說出的事情比他說出的有用多了,就用水滴刑送他上路吧。”
“水滴刑?”映綠不解。
烏止解釋了一下:“將韓周固定在一張木板上,保證他的頭部無法動彈,然后在韓周的眉心正上方懸掛一個水桶,水桶底部有小孔,讓水一滴一滴地持續滴落在眉心處。”
“娘娘,這樣這種刑罰真的能殺人嗎?”映綠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刑罰,顧名思義感慨了一句,“娘娘真是心善,連殺人都要用這么溫柔的法子。”
她心善?
烏止想著但凡自己心慈手軟一點,都坐不上集團副總裁的位置。
不過在現代畢竟是法制社會,很多事情都做不了,而在這里,就直接多了。
烏止給映綠描繪了一下韓周受刑的場面:“起初,韓周只會感到輕微的潮濕和不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水滴的持續沖擊韓周的眉心。
水滴的力量看似微弱,卻能在漫長的時間里形成累積的破壞力,最終導致受刑者在極度的痛苦和恐懼中緩慢死亡。”
映綠想象了一下自己要是韓周,忽然感受到這個刑罰的可怕。
這還不如抹脖子來得痛快。
烏止繼續道:“當然,我并不是要韓周真的死,我要是他從心底里害怕,不敢違逆我。”
“娘娘是要……”
烏止冷冷一笑。
德妃不是想在慕容奕面前當好人么,烏止倒要看看真憑實據擺在慕容奕面前。
慕容奕會不會像護著康婕妤一樣護著德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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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帝王,慕容奕遇到過很多棘手的事情。
像是之前世家權利對皇權的擠壓,像是后宮嬪妃之間的明爭暗斗。
可不論哪一件事,慕容奕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束手無策的局面。
“哎——”慕容奕嘆息一聲。
烏止生氣了,不肯理他。
鸞極殿大門明明開著,他想去就去,可烏止每次都不見她。
他睡在鸞極殿,烏止就去偏殿睡。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聞不問,當做看不見他。
即使她有心想要去哄人,烏止也只會不陰不陽地回一句:“皇上說得對,嬪妾謹記。”
她一口一個嬪妾,一個一個皇上,心底真把他當皇上嗎?
慕容奕恨不得把烏止捉過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可要真是這么做了,慕容奕摸摸鼻子。
他懷疑他可能連鸞極殿的門都進不去。
不對,要不是有珺兒在他可能都進不了鸞極殿的大門。
慕容奕有一瞬在想,為什么珺兒不能一夜之間長到五歲,然后哄著她母妃和自己父皇和好。
只可惜,那小團子現在只會傻乎乎笑,跟幸災樂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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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韓周用刑的第二日,韓周已經被折磨到癲狂了。
董春看著都有些不忍,十分懷疑這真是烏止能想出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