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烏止在朗州,有一道聲音指引著她去救慕容奕。
不然慕容奕會留下病根,在二十九歲那年發作。
過了除夕,正是慕容奕的二十九歲。
如今她想去問問,為什么她已經避過了慕容奕的死劫,為什么慕容奕還會在二十九歲這一年病重。
外面寒風呼嘯。
烏止剛推開門就被猛然灌了一口寒風,嗆得她直打哆嗦。
烏止又多拿了件狐裘,披著狐裘走出了紡織廠的大門。
剛過轉角,烏止就看到一對凍得渾身發紫的母女縮在墻角。
烏止上前,脫下狐裘給二人披上,又從腰間拿過錢袋,準備掏銀子。
這個動作驚醒了母女倆,她們看到烏止跟看到了天上的神仙一樣。
烏止問道:“為何不去紡織廠?”
紡織廠擴建過兩次,其中南苑那邊就是收留一些無家可歸之人。
若是手腳麻利的,留在紡織廠工作也是可以的。
婦人道:“我們昨夜才到這里,怕打擾了里面的人休息。”
烏止嘆息一聲,將人帶到了南苑,給兩人倒了兩碗熱茶。
住在南苑的人都認識烏止,見到烏止挺個大肚子干活,連忙上前接過烏止手中的水壺。
“姐姐。”就在烏止準備離開之際,那個小女孩叫住了烏止,往烏止手中塞了一個信封。
“姐姐,有個老和尚說我要是遇到了一個天仙姐姐,就將這封信交給她。”
那小女孩一臉崇拜,仿佛在說你就是天仙姐姐一樣。
烏止心頭一跳。
想起了朗州城外和自己說話的那個聲音中摻雜的渺渺梵音。
她打開信封,上面的字很簡單。
合則生,分則死。
烏止身子晃了一下。
這個意思是,只要她離開慕容奕,兩人中就有一人會死?
似乎是看烏止猜出了六個字背后的含義。
那張紙無火自燃,在烏止將信紙丟出去的瞬間,燃成了灰燼。
“盛娘子?”有人圍過來關心烏止的情況。
“我沒事,你照顧好她們。”烏止回神,交代了一聲后扶著腰匆匆離開。
她不可能讓慕容奕死的。
……
眼看著就要臨盆,烏止要去京都,這可嚇壞了紡織廠的眾人。
他們輪番上來勸烏止慎重啊。
現在還不是平常,是冬日,越往北越冷,烏止這哪是去京都,這是去閻王殿啊。
紡織廠眾人見勸不了烏止。
便讓學堂的女夫子來勸。
誰料女夫子調轉槍頭,反而是來勸她們。
“鳳凰還巢,天命如此。”
紡織廠的眾人一知半解,誰也左右不了烏止的決定。
大年初五那天,烏止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娟娘和秦娘子不放心,帶著兩個穩婆在后面跟著烏止。
比烏止先到京都的,是烏止回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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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奕那日昏迷醒來之后,便準備南下去找烏止。
可接連兩次昏迷,讓朝臣們都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