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妃反應了好一會才發現賢妃是和她說話。
她奮筆疾書,想著早點抄寫完佛經,早點離開這個陰冷的小佛堂的。
聞刺撓了賢妃一句:“你可憐她,那就多抄兩篇唄。”
賢妃眼眸越來越陰森,繼續道:“我看,不僅要給寧嬪抄,還要給我們自己抄一點。”
“呸呸呸,你給你自己抄。”安淑妃氣得字都寫歪了,瞪了賢妃一眼。
賢妃冷哼:“寧嬪去的之前最后見過的人就是貴妃回來之后沒多久就……哎,我只是兔死狐悲,誰知道下一個操辦喪事的會是誰呢?”
安淑妃明白過味來,柳眉倒豎:“你的意思是……貴妃她?!”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是了!一定是貴妃動的手,不然寧七葉怎么會突然重病暴斃!定是寧七葉知道了她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她才狠下毒手!”
賢妃自顧抄經,神色平淡的仿佛剛剛不是她挑起的事情一樣。
“妹妹慎!我可沒這么說!只是覺得寧妹妹去得突然,有些奇怪罷了。無憑無據的,怎可胡亂猜疑貴妃娘娘?”
她越是勸阻,安淑妃越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想。
心中更是勇氣一股害怕,她不怕貴妃對付自己。
而是怕貴妃對付二皇子。
安淑妃當即一股熱血沖上頭頂,就要去尋烏止對質,非要“揭穿”她的“真面目”不可。
賢妃看著安淑妃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計的冷笑。
蠢貨。
你這一去,你和你的二皇子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安淑妃不顧婢女的勸阻,直接殺到坤華殿中。
她要打烏止一個措手不及。
她直接沖坤華殿中,也顧不得通報,見到烏止便大聲質問:“貴妃娘娘!寧婕妤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了她!就因為她知道你曾是花魁的秘密,你就要殺人滅口嗎?!”
烏止正在都寧雙胞胎,安淑妃這么一咋呼,兩個小的齊齊被嚇了一個激靈,嗷嗷哭了起來。
烏止眼眸瞬間變冷,將孩子交給奶娘抱進內殿。
再抬眸時,氣勢冷壓,眸光淬著寒意:“淑妃,未經通傳,擅闖本宮寢殿,口出妄,污蔑本宮,你該當何罪?”
安淑妃被她目光一掃,氣勢頓時矮了半截,但仍是強撐著:“你別嚇唬我!寧婕妤見過你之后就死了,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烏止走到安淑妃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本宮為何要向你解釋?
不過,既然你如此關心寧嬪,本宮倒要問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本宮殺人滅口,證據何在?”
烏止像是看啥子一樣看著安淑妃。
很明顯這個這個安淑妃又是被人當槍使了。
安淑妃語塞:“我……我……定然是你做得干凈!”
“呵,”烏止冷笑一聲,“空口白牙,便敢構陷當朝貴妃?安淑妃,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還是說靜妃的下場,還沒讓你學會謹慎行?”
提到靜妃,安淑妃臉色一白。
“再者,”烏止語氣放緩,卻更顯凌厲,“寧嬪若真是被害,為何陛下不曾追究?謝德妃辦理喪儀也未見異常?難道滿宮上下,就你安淑妃一個明白人?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比陛下更圣明,比協理六宮的德妃更洞察秋毫?”
安淑妃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我只是聽了別人的挑撥……我……”
安淑妃嘴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