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房間里的紙條,和那個打不開的盒子,于蘊和彩衣還有其他發現。
“這是我們剛才發現的。”
彩衣摸出一本臟兮兮的繪畫本遞給銀蘇。
繪畫本封面有踩踏的腳印,一半沾上了奇怪的污漬,整個本子似乎被人扔在地上狠狠踩踏過一番。
銀蘇接過繪畫本翻了翻。
里面是素描畫。
前面還挺正常,繪本主人用畫畫的方式記錄著自己的生活。
從繪畫內容看,繪本主人雖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精神世界很豐富,畫作表達出來是樂觀和快樂。
當畫作里出現銀山公館這棟建筑后,畫風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畫面里沒有什么具體的事物,就是一些抽象的線條涂鴉,起初是少許的幾筆,越往后越密集。
到最后,幾乎整頁紙都被涂滿,無數的線條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幅幅黑壓壓、沉悶的畫作。
可惜這些畫似乎沒有具體的內容,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法看出什么東西來。
銀蘇很快就翻過那些內容,翻到最后一頁。
最后一頁不是涂鴉,而是字體娟秀的文字——
致親愛的春奈:
春奈,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笑起來的模樣,真誠、可愛。那一瞬間我知道,我和你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我們確實成為了好朋友,我們有相同的愛好,相同的經歷。在這里,我們溫暖著彼此。
我并未后悔過保護你,我也不后悔付出的友情。
最近我時常感覺到死亡從身上流淌而過,我在我身上聞到了和里美一樣的味道。也許有一天,我就要消失了……
我們身邊都是怪物,春奈。
春奈,你也是怪物。
——小澤早穗。
春奈,松島春奈?
可是她已經被分尸了啊……
還是說那具尸體并不是松島春奈?
雖然文字的有效內容不算多,但至少讓他們知道兩個人名。
不出意外,調查這兩個人,應該就會獲得更多的線索。
銀蘇將繪本還給彩衣:“我在外面草坪里挖到一具尸體,里面有一張信箋,上面寫著松島春奈這個名字。”
“你什么時候去挖的?”彩衣奇怪:“老師可以隨便離開公館嗎?”
銀蘇今天并沒出門,不過她想要出門問題應該不大。
銀蘇覺得人類的八卦天性是一致的:“你應該關心這個嗎?”
“啊……”彩衣不好意思笑笑:“那尸體是松島春奈嗎?”
“不知道。”信箋上的名字也許有別的意思,并非代表那具尸體就是松島春奈,“不過我都把她挖出來了,晚上她應該要來感謝我吧?”
銀蘇對那具尸體寄予厚望:“希望她懂點事,不要讓我獨守空房。”
彩衣:“???”上一次聽見這么離奇的發還是上一次。
于蘊:“……”
……
……
銀蘇最后將舞蹈老師的行為守則給他們看了一眼。
舞蹈老師行為守則幾乎是用來約束老師的,對學生的作用不是很大。
不過知道總比不知道的好,至少能規避一些風險。
等雙方談完,銀蘇又問了一句:“你們有見到公館的部長嗎?”
彩衣:“見到了啊,上課就能看見她。”
銀蘇:“……”
很好,果然是在躲著她!
身為上司,怎么可以躲著員工呢?
真是不禮貌。
“蘇老師,接下來你打算去做什么?”
“隨便轉轉。”
銀蘇往門外走。
于蘊直接跟了上去。
“誒?”
彩衣見于蘊跟上去,也連忙追上去:“大家一起嘛,有危險也能分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