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燁按住她亂動的小手:不遲,父親已經醒了,一會兒就帶你去看他。
-->>話是這么說,但霍庭淵要收拾之前的爛攤子,黃伊伊一直到晚上才見到他。
霍庭淵白天醒來之后,胡大夫看過了,恢復得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黃伊伊這個小福星加持,吃過東西,竟然就能下床了。
廠子的事情沒有時間耽擱,軍營的內鬼也需要快些抓住。
昨天難民營那兩個士兵已經被扣下了,霍庭淵沒花多少功夫,就抓到了背后的內鬼——
已經審問清楚,是霍庭淵的副將之一。
至于廠子的事情,霍庭淵打算第二天處決了內鬼,再行處理。
當晚的飯桌上,黃伊伊坐在霍夫人旁邊,小心翼翼打量這個冷面叔叔。
霍庭淵五官英俊,眉眼深邃,他生來不愛笑,瞧著有冷,讓人些難以親近。
見黃伊伊盯著自己,霍庭淵努力調整表情,試圖讓自己語氣溫和一些:你可愿意認我做干爹夫人做你干娘,燁兒就是你的干哥哥。
他不會說什么軟和話,只道:若你愿意,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黃伊伊眼睛瞪得溜圓:家可是姨娘說我娘死了,沒有親娘的孩子,一輩子都不會有家的。
天真的模樣,說出的卻是那么令人心酸的話。
霍夫人眼眶發熱,在心里將那黃家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一把抱起黃伊伊,狠狠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是她胡說的!伊伊有家!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黃伊伊笑彎了眉眼,重重點頭:好!那以后這里就是我家啦!
霍庭淵望著這一切,冷峻的面容緩和許多。
霍庭淵心情不錯,下意識往胸前的口袋摸去,沒想到摸了個空。
霍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傷剛好,還想喝酒我把你的酒壺收起來了,放心,那陪了你多年的寶貝酒壺我叫人好生放著呢。
黃伊伊很好奇:什么酒壺啊
霍夫人笑著解釋道:督軍起事之時,也是寒冬臘月,手下人馬不多,要打地盤,夜襲居多,冬天夜里冷啊,一口烈酒能暖和身子,他那寶貝酒壺,從不離身,跟著他好些年了。
霍庭淵放下筷子:夫人。
再說下去,伊伊要以為他是酒鬼了。
小伊伊聽完更加好奇,蹭蹭走到霍庭淵跟前,歪著腦袋,朝他張開小手。
瞧瞧
霍庭淵抬手摸她臉頰:瞧什么
你的寶貝呀!
霍庭淵對著小伊伊沒什么抵抗力,叫人拿來了那個酒壺。
黃伊伊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踮著腳尖把酒壺塞進霍庭淵的上衣的口袋里。
末了,還輕輕拍了拍霍庭淵胸口:果然是寶貝!干爹要帶好它哦!
......
晚上,霍夫人哄睡了兩個小孩兒,望著伊伊,越看越喜歡。
什么都好,就是膽子小了些。
霍庭淵道:以前黃家人那么對她,膽子小也是情理之中,慢慢養著就好了。以后做我我霍庭淵的女兒,沒人再敢輕視她。
霍夫人給兩個孩子輕輕關上,扶著霍庭淵回房。
明日真要親自去處決到底是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副將,會不會寒了其他人心
霍庭淵眼神一暗:這種事絕不能姑息,否則就會有人效仿,我從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他們應該知道這一點。
那廠子的事情,你想怎么處理霍夫人憂心忡忡:怪我受人蒙騙,那白紙黑字的合同是我簽的,如今拿不出錢來,可如何是好
霍庭淵成竹在胸:夫人放心,我自有辦法。咱們沒錢,不還有煤礦嗎伊伊挖出了一顆好棋,我這個當爹的要好好利用才是。
有了霍庭淵的保證,霍夫人終于睡了一個安穩覺。
只是她不知道,因為霍庭淵的醒來,軍中也有人坐不住,要走一招險棋了......
霍家大宅外。
黑暗中,數百道人影,正呈包圍之勢,向著霍家大宅而來。
而此時,睡夢中的黃伊伊,突然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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