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沈如意說這些的時候,特別市儈,上不得臺面。
那時候,他覺得不能讓陳子玉一個男孩子學得跟沈如意一個女人家一樣全是對蠅頭小利的算計。
所以他經常帶著陳子玉去蘇玉珍那里。
蘇玉珍就跟他聊時政新聞,國家大事,會跟他一起針砭時弊。
他覺得蘇玉珍聊的才是陳子玉一個男孩子應該學的。
也才是他愿意聊的。
他沒想到,現在蘇玉珍也變成了這樣。
而且沈如意不管再怎么計算家里的花銷,她從來不會把主意打到他營里的戰友身上。
沈如意說,部隊里的軍人大多數都是苦出身,普通的兵一個月就拿幾塊錢津貼,還要寄回給家里。
他們的日子已經過得夠難了,不能給他們增加負擔。
所以每次家里沒錢的時候,她寧愿回她娘家去想辦法。
陳建國失望的目光落在蘇玉珍身上。
直接說道:“我們結婚,你要擺酒可以,要請我營里的戰友也可以,但是不許你收他們一分錢的禮錢。
至于辦酒席的錢,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拿不出來,你要辦你就自己想辦法。”
陳建國這話一出口,蘇玉珍紅彤彤的眼眶中,又盈滿了淚水。
陳建國看著只覺得更煩躁了,他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去部隊了。”
蘇玉珍趕緊追上去,“建國哥,你等等,我不辦酒席了還不行嗎?
我飯都做好了,你吃完再走好不好?”
陳建國頓住腳步,回頭看著蘇玉珍咬著唇,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模樣,心又軟了。
還是折返回去坐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