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沈國棟多有理想抱負,現在他也還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
而且他說完以后,自己也意識到現在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
這種論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再舉報上去,不止是他,他們全家人被都有可能被打成反革命。
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楚爺爺,我就是胡亂說的......”
楚老爺子欣慰的笑了笑道:“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很有見地。”
不過在表揚之后,他還是提醒了沈國棟一句,“但你這些想法,在家里跟我們說說也就是了。出去了就藏好。
有些事情的確該變了,我們也都知道它該變了,但是有多大肚子吃多大碗飯,在沒有那個能力之前,要懂得藏拙,明白嗎?”
沈國棟很受教的重重點頭,“楚爺爺,您放心,我都明白。”
楚老爺子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沈如意開了一瓶茅臺酒,討好的給親爹倒滿了一杯,鄭重的跟親爹道歉,“爹,跟奶和三姑一家斷親的事情,我沒有事先跟您商量,就擅自做了決定,是女兒的錯。
女兒跟您道歉。”
沈大富寵溺又無奈的睨了她一眼,抬抬手讓她坐下,“行了,爹知道你主意大,也是為了咱們家好,不怪你。”
但沈如意看得出來沈大富這頓飯在陪著楚老爺子喝酒的時候,還是有些悶悶的。
飯后,沈如意幫著娘和二嫂一起收拾廚房的時候,才知道,爹其實不是怪她設計跟沈三妮斷了親。
爹心里真正想不明白的是,她報公安把周四妹送去勞改了,據說周四妹被判了整整十五年。
沈如意心里知道,其實公安那邊對周四妹的判刑已經算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