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風眼里的怨恨瞬間更濃了幾分。
他們在老東西那兒也住了三天了。
這三天,頓頓都是張嬸兒做的粗茶淡飯,恨不能連葷腥都不見一點。
現在剛把他們支開,老東西就帶他們出來吃大餐。
哼!
老東西偏心成這樣,簡直就該死!
楚長風在街上游蕩了幾圈后,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北城看守所外面。
他抬頭看了一眼看守所,眼里同樣有壓不住的恨意。
他之前是一點兒都不怪他爸媽的,覺得他們只是時運不濟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但是這兩天在老爺子那兒,他明白了,他最應該怨的人就是楚華柏和白如君。
要不是他們蠢,他們家怎么可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但凡他們稍微聰明一點,也應該知道要做兩手準備,把白家和楚家都籠絡好。
而不是傻叉一樣只跟一邊綁在一起。
楚長風怨恨的看著看守所的大門,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就在他把滿心的怨恨消化掉,準備離開的時候。
楚華松從看守所里出來,正好看見了他,“長風,你媽不是把你送到你爺爺那邊去了嗎?
你來這里干什么?”
楚長風急忙朝楚華松跑了過去。
他看向楚華松,瞬間眼眶都有些微微的紅了,“大伯......”
楚華松看見他那模樣,就皺了皺眉,嚴厲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哭什么哭?
有話就直接說!”
楚華松之前也收留楚長風兄妹三人住了一段時間。
說實話,他對這兄妹三人也挺看不上的。
一個個的都被寵壞了。
不像崢嶸那時候。
崢嶸自小讀書習武都十分刻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從來不喊一句苦一句累。
十六歲就正式入伍,入伍之后就因為突出的能力被部隊領導看中,重點培養。
那訓練強度,他當時去探望的時候都驚呆了。
可楚崢嶸卻一臉混不吝的跟他說,“大伯,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就這點訓練強度,對我來說,就是灑灑水啦!”
到二十歲,他已經拿了兩個二等功,五個三等功。
之后六年,他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那個任務回來,他成為我軍歷史上鳳毛麟角的幾個站著拿了一等功的軍人之一。
這一路走來,無論再苦再難,他就沒見楚崢嶸紅過一次眼睛,喊過一次累。
這小的三個,跟崢嶸比起來......
楚華松不由得在心里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楚長風也收起了那副苦情戲的模樣,對楚華松說道:“大伯,今天爺爺帶著我和小雅搬家了。
我想跟爸爸媽媽說一聲,可是我進不去......”
楚華松眉頭皺得更緊,“你都已經十八歲,是成年人了,你爺爺帶著你們搬個家有什么好跟你爸媽說的?”
楚長風:......
他知道楚華松也看不上他們,不待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