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件事就是認為的。
出了這樣大的事,第一時間不是報警,而是先收斂贓物,這明顯就是有問題。
即便心里有諸多的猜測,但此刻姜星杳還是氣得渾身發抖,音樂館的負責人已經走過來了,他道:“姜小姐,我們正要去醫院看您呢,您…還好吧,這件事是我們場館的疏忽,導致設備老化,發生了意外,賠償……”
“賠償?一條人命在你口中就只抵輕飄飄的一句賠償?
設備老化,你知道吊燈砸下來的是誰嗎?靳氏的繼承人,我已經通知靳氏了,靳老爺子估計很快就會來港城,你們先想想該怎么和他解釋吧。”姜星杳說。
小腿處時不時的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因為情緒起伏太大,姜星杳的身體也在發抖,她索性直接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手撐在臉側,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那個負責人。
負責人已經被姜星杳口中的一條人命砸得暈頭鉆向了,又聽到了靳擎嶼的身份,他額頭上的冷汗都直往下冒。
姜星杳說:“不只是靳家,靳總這次是來和周總談合作的,現在他在周總的地盤上出事,周總那里也不會輕易放手的,對吧韓特助?”
“對,姜小姐說的是,我們周總說過了,今天這里所有人,都不會放過。”韓特助說。
他在港城,就是周懷宴的活招牌,他這么一開口,那個負責人又是打了個寒顫。
他們這就是個小小的場館,一個靳家就已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畢竟靳家不是港城的企業,可如果再加上周家的話…
負責人差點就給姜星杳跪下了,他試探著問:“姜小姐,靳總他真的死了?”
姜星杳的神色沒有變化:“比起這個,你先想想該怎么應對靳家和周家吧,設備老化?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在這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得沾上這個官司。”
“不…不是的姜小姐,我說,我全都說,是有人給了我們一筆錢,在您來音樂館演出的前一晚,他們租下了這里。”負責人說。
“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動手腳,到時時間倉促,我們只檢查了后臺,沒有想到問題會出現在吊燈上。”
他一邊解釋著,可冷汗還是接連不住地順著臉側滾落。
“有人是什么人?”韓特助問。
“我們也不知道啊,當時他們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說了要暫時租這個場地,只有一天,并不耽擱第二天姜小姐的演出,又拿了一大筆錢來,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就同意了下來。
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我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呀。”負責人說。
就在這時候,音樂館里又來了一批人,是這次找姜星杳商演的企業負責人,孫經理。
他看到姜星杳也趕緊過來,先說了關心的話,然后又問起這場意外,得到前因后果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地呵斥一番。
反倒是姜星杳,一直很冷靜的看著他:“圈子里都說我得罪了榮月夫人,全都和我解除了合作,為什么你們沒有這樣選擇?”
當時她甚至打電話主動問對方要不要解除合作,違約金她都準備好了,可對方那邊直接拒絕了她,當時姜星杳并沒有覺得什么異樣,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孫經理眼睛有些閃爍,姜星杳又說:“這不是巧合對吧,那個吊燈砸下來死的是我,皆大歡喜,畢竟我已經不是靳家的少夫人了,并沒有人給我撐腰。
可偏偏出了意外,現在出事的是靳擎嶼,你們確定什么都不說,就能瞞過靳家和周家的眼目嗎?”
孫經理在聽到是靳擎嶼出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惴惴不安了,現在姜星杳更是指出了這件事不是意外,他深吸了口氣:“是杜小姐,他給了我們老板一筆錢,說您剛離異,一個人在港城挺不容易的,讓我們照顧一二。
姜小姐你也知道的,我們老板是做實業的,他也就是偶爾會舉行兩次這樣的活動,并不會和音樂圈什么的接觸,曲子好聽就夠了,他不在乎你得罪了音樂圈里的誰,于是就同意了。”
姜星杳在心里譏諷,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舍不得杜薇的錢?
“杜薇現在在哪里?”姜星杳問。
她記得上次杜如海說要把杜薇送回國,現在看孫經理的意思,對方分明還在國內。
孫經理說:“我不知道啊,不過我有她的聯系方式,現在已經出了意外,她恐怕…”
“韓特助,直接讓人封鎖車站機場。”姜星杳說。
她一直都以為杜薇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就算有壞心思,也不敢真的做什么,現在看來,還是她低估了杜薇。
韓特助去一邊打電話了,姜星杳又要了杜薇現在的聯系方式,找人追蹤定位,很快就分析到了杜薇現在的位置,在城郊的一處別墅區。
將姜星杳直接報了警,把音樂館的負責人和孫經理一起交給了警方,她帶著韓特助和一群保鏢,直接去了杜薇的所在地。
韓特助打了個電話給周懷宴說明了情況,又讓人找了杜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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