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瑩的話,讓靳洲的表情有些許的僵硬,他伸出去的手,也默默地縮了回來。
片刻之后,他才問:“我沒有資格,那你的未婚夫呢?趙成默他就有嗎?
你住院多長時間,他有來看過你一次嗎?
瑩瑩,我知道你和他不是那種關系,你就是故意找他來氣我的,聽話,和他解除婚約,我很快就能去沈家提親,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交代的。”
沈瑩說:“你別提趙成默,我們兩個的事,和別人無關,靳洲,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想見女兒,就不要查趙成默,也別妄想在我和他聯姻的事上做手腳。”
沈瑩目光凝重,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警告靳洲了,靳洲的臉上閃過幾分煩躁,但最后還是妥協:“不查,只要瑩瑩別不見我,不查就不查,不過瑩瑩,未婚夫妻的名分,我忍了,只要別嫁給他。”
沈瑩翻了個白眼,沒有接靳洲的自說自話,外面有護工端來了雞湯,靳洲順勢把小水晶接了過來。
沈瑩端著湯碗,看著他在一邊逗孩子,很有耐心,臉上帶著笑意,不能讓人看出他對小水晶的寵溺和喜歡。
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沈瑩好像又想到了他們剛談戀愛的那會兒,靳洲對她永遠都是這么耐心。
心里閃過細微的悸動,很快就被酸澀取代。
可那又怎么樣呢?
他確實有足夠的耐心哄她,卻沒有要給她名分的決心。
為了這份心動,耗了自己六年的青春,夠了。
靳洲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醫院里陪著沈瑩,就連沈瑩出院的這天,也是他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了一切。
沈明訴在港城待了兩天,都沒有插得上手的地方,到最后只能離開了。
早上八點半,沈瑩的出院手續就辦好了,靳洲陪著人坐上回家的車子時,靳擎嶼也終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女人一身紅裙,氣質優雅,半張側臉和他的杳杳長得一模一樣,可看正臉分明…
“姜燦燦,你怎么會在這里?”靳擎嶼按在桌子上的手,青筋畢露,心里仿佛有一種沖動,讓他想撕破面前人的假面。
他以為看到了杳杳,一找就是大半個月,結果卻是如此的不盡人意。
所有的期待在這一刻都好像化作了笑話,諷刺著他的愚蠢。
靳擎嶼看著面前女人那張像極了姜星杳的側臉,只覺得無比惡心。
許特助更是直白地說:“姜小姐,您到底還有完沒完?靳總讓您住在雅荷景園,已經是格外開恩,您怎么敢把自己整成太太的模樣追到港城來?”
許特助的耐心,也早就被姜燦燦一點一點的消磨干凈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他平白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而且如果沒有姜燦燦一次次的挑釁,鬧到太太跟前,太太也不會走。
想到他之前還覺得姜燦燦心善,還替姜燦燦委屈,現在他都想回去扇死之前腦袋不清醒的自己。
靳擎嶼并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姜燦燦那半張臉。
姜燦燦說:“許特助,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我只是說了要修復自己的臉,誰知道動完刀子之后就成了這樣,可能是因為姐姐和我是姐妹,所以骨相相似吧。”
“那你為什么又追來港城?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戲耍我們,姜小姐,這些你難道不應該給一個解釋嗎?”許特助問。
靳擎嶼還沒有說話,但許特助的火氣已經要壓不住了。
姜燦燦還是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模樣:“我沒有刻意跟來,之前是因為我的臉要拆紗布了,我心里有點擔憂,所以才來港城找醫生,至于戲耍…
許特助更是冤枉我了,我是看到了擎嶼哥,但我知道擎嶼哥現在不想見我,所以我才想默默地看看你們的,我…”
“夠了。”靳擎嶼說,他現在才好像從巨大的失望里抽回神來,沖著姜燦燦招了招手。
姜燦燦咽了咽唾沫,眼睛里閃過了些許的不安,她腳步極慢地向靳擎嶼的方向挪動了一點,試探道:“擎嶼哥,怎么了?”
靳擎嶼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趕緊把你的臉整回去,別讓我看到你頂著杳杳的模樣招搖過市,杳杳的臉,你還不配用。”
姜燦燦被掐得不住的翻白眼,她掙扎著,委屈地看著靳擎嶼。
靳擎嶼直接重重地把她甩到了一邊,又說:“你如果不想去的話,就別怪我親手毀了你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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