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這段時間的作為,姜星杳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反倒是榮月夫人,都有些忍不了靳擎嶼這樣日復一日的來求了。
早上她終于還是去見了靳擎嶼,沒有告訴姜星杳。
酒店大堂里,靳擎嶼讓許特助推走了輪椅,他對著榮月夫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直接就說起了港城的那件事:“夫人,這件事全是我的錯,怪我不想離婚,所以使手段騙了我的太太,這個結果不應該有她來承擔。
我特地代她向您道歉,只要您能原諒她,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
在見到榮月夫人之前,他在心里打過無數次腹稿,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那些過于官方的稿件,他反而是念不出口了。
這時候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取得榮月夫人的原諒,彌補他無意間對姜星杳造成的傷害。
這件事就好像是他能讓姜星杳回頭的唯一籌碼。
過去他無意間做的那些錯事,不管孩子也好,又或者是望山莊園的那套房子,他一時都想不到彌補的方法,唯有這件,還不算晚。
這大抵是他把姿態放到最低的一次,之前哪怕在靳老爺子面前,也不見他有這樣的誠心。
榮月夫人打量了他一眼,聲音有點意味不明:“你確定什么要求都能答應?”
“只要您能答應原諒我的太太,只要我能做到的任何要求您都可以隨便提。”靳擎嶼沒有猶豫。
榮月夫人輕輕地攪著面前的咖啡,她看著自己面前那個一直彎著腰的男人:“你很愛你的太太嗎?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嗎?”
榮月夫人口中的那個愛字,讓靳擎嶼稍微怔了一下,他很快就回答道:“您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
至于那個愛,他其實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姜星杳。
榮月夫人說:“聽說帝都的南華寺很靈,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愛情,你既然是為你太太求情,那就一步一叩首叩到佛祖跟前,來證明你的誠心,敢嗎?”
“榮月夫人,我們靳總是誠心跟你道歉的,您即便不想接受,大可以直說,何必提這種荒唐的要求?”
許特助自覺,榮月夫人的這個要求,必然要掀起靳擎嶼的不滿,為了避免事情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趕在靳擎嶼發怒之前,他先接了榮月夫人的話。
榮月夫人說:“怎么?不是靳總讓我提要求嗎?既然你是替你太太求情,連這點誠意都沒有,是不是有點虛偽?”
她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想讓靳擎嶼知難而退,別日日在樓下守著。
姜星杳的態度,很堅決,等曲家的事處理完了,她自然還得帶姜星杳走。
姜星杳是她看中的后生,她肯定不能讓靳擎嶼的糾纏,絆住姜星杳的腳步。
許特助也沒想到,這個榮月夫人是真的油鹽不進,他還想再說什么,靳擎嶼問:“您確定這就是您的要求嗎?”
榮月夫人說:“靳總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了,我永遠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想求我原諒,就這一條路。”
靳擎嶼最后,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榮月夫人看著他離開,臉上閃過了幾分如釋重負的輕松,果然,男人總是這樣,嘴上說的永遠都是好聽的,真的讓他們付出一些實際行動,就偃旗息鼓。
想來這次之后,這人也不會再來酒店糾纏了。
榮月夫人上來的時候,姜星杳在打電話。
她把打包上來的早飯放到了桌上,姜星杳那邊的電話也剛好打完,她問:“月姨,你下去吃飯怎么也沒叫我陪你?我…”
“你昨天回來的晚,是該多休息休息,早飯我給你帶上來了,今天還有別的安排嗎?”榮月夫人說。
對于見過靳擎嶼的事,他依舊只字未提,那個人并不愿意為杳杳做什么,他的道歉,自然也沒有什么意義。
姜星杳靠在榮月夫人身邊:“今天的安排,就是跟月姨好好練琴,月姨可不要嫌我麻煩。”
榮月夫人道:“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謙虛了,先吃早飯,等會給我聽聽你這幾天有沒有退步。”
姜星杳連忙應了一聲,吃飯的時候,她又順口提起來:“這兩天帝都有一場音樂會,我朋友弄到了邀請函,您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剛才的電話,就是沈明訴打來的,說起的就是這件事。
榮月夫人說:“這種場合,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多聽聽別人的風格,對你有好處。”
姜星杳心里雖然有些可惜,卻也沒有強求,她也知道以榮月夫人的地位,如果出現在音樂會上,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只是姜星杳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場音樂會上遇到靳擎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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