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證明這件事,那也就只有一個辦法,讓姜星杳親口承認姜燦燦是一直都是靳擎嶼養在外面的小三兒,在他們離婚之后,整成她的模樣,以她的名義登堂入室。
這無異于是讓姜星杳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回憶一遍她那段千瘡百孔的婚姻,
紀云茵自覺,這件事對姜星杳來說,還是有點殘忍。
她才想私底下找姜燦燦的。
“姐姐,你是要去告我嗎?
沒用的,我只是借了你的臉,可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這對我不會有什么影響的。”姜燦燦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僅聽她這句話,紀云茵就知道她整容的時候已經把一切都了解清楚了,她也知道她的行為并不構成犯罪。
紀云茵只覺得,心里又被堵了一下,姜燦燦和靳擎嶼這對無賴,她只是短暫的接觸一下,就已經惡心的不行,想想姜星杳,之前可是一直和這兩人打交道的。
她現在都控制不住的替姜星杳覺得窒息。
紀云茵手握緊,又想上前撕扯姜燦燦,姜星杳拉了她一把:“走吧,茵茵,現在別和她僵持,我們去法院談。”
紀云茵還是不情愿,看到姜燦燦那張虛偽的臉,她就怒不可遏,她不想這么簡單的就放過姜燦燦。
姜星杳又說:“她就是在故意激怒你的,和她這種人私底下接觸沒什么好,我們先回去吧。”
她一心只顧著勸紀云茵,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在說出故意二字的時候,姜燦燦的表情忽然有點古怪。
她可不怕姜星杳鬧。
對她來說,姜星杳把事情鬧大了才更好,只要有別的事絆住了靳擎嶼,靳擎嶼才沒有功夫再來審她。
關于那件事,其實她心里已經有了些端倪,越是了解她就越心慌,她只能拖著。
只要靳擎嶼還不知道真相,她就還能要挾靳擎嶼保她性命。
紀云茵帶著姜星杳大鬧雅荷景園的事,沒多久就傳到了秦江南那里。
秦江南帶著秦漠北,直接在云和律所門口堵住了她們。
二十分鐘之后,四個人就坐進了律所對面私房菜館的包廂。
紀云茵在看向秦漠北的時候,連表情都有點兒心虛。
第一個開口的卻是秦江南,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紀云茵,你怎么回事,這樣大的事,你怎么能自己不聲不響地就去做呢?”
紀云茵怔了一下,她看著秦江南,沒好氣地道:“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
就算她今天沖動了一點,真有誰要教訓她,那也不該是秦江南。
這樣想著,紀云茵又心虛的朝著秦漠北看了一眼。
秦江南又拍了一下桌子:“你瞧瞧你,那是什么態度?小爺只是想問問你,這樣的大事怎么不叫上我,你們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
他都要氣死了。
這件事明明是他最先知道的,憑什么風頭全都讓紀云茵出盡了?
如果要他去的話,肯定能把那個姜燦燦弄去醫院。
秦漠北瞪了秦江南一眼:“什么時候了你還添亂,少說話。”
秦江南抿了抿嘴,表情還是不忿,卻真的沒有再說話。
秦漠北又看向了紀云茵,紀云茵也是心虛的低了低頭。
親眼看到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好閨蜜,就因為秦漠北一個眼神,變化這么大,姜星杳都驚了一下,果然還是得一物降一物。
恐怕紀云茵和秦漠北的這樁婚事定下來,最高興的應該是紀家的長輩了。
秦漠北嘆了口氣,他有點無奈的道:“茵茵,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哎呀,我知道錯了,我那不是氣急了嗎?再說了,杳杳可是我最好的姐妹,那姓靳的弄出這么惡心的事來,我怎么可能不給杳杳出頭嘛?”紀云茵小聲嘀咕著。
秦漠北聲音低沉:“沒說不讓你去,但至少別孤身一個人,以后再有這樣的事,要么給我打電話,要么找保鏢,聽到了嗎?”
他聲音嚴肅,可每一句話都帶著對紀云茵無聲的包容。
就好像他給過紀云茵的承諾,不管紀云茵干什么他都不會管,他在意的好像就只有紀云茵的安全。
直到現在,姜星杳才明白,無拘無束的紀云茵,為什么愿意和秦漠北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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