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特助點了頭:“是啊,之前太太在帝都的時候,和沈家姐弟關系就不錯,后面來港城,也是他們在幫襯太太,或許…”
許特助的話都沒有說完,靳擎嶼已經徑直朝著沈瑩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水晶的哭聲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片陰影,忽然從背后罩了過來,沈瑩猛的回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時,她稍微怔了一下。
靳擎嶼問:“沈大小姐,這是你女兒,長的真可愛,像你。”
他并不會說客套的話,聲音都有點生硬。
沈瑩心底閃過短暫的慌亂,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她擠出了一個知性得體的笑:“靳總,您這是來港城出差嗎?”
她的手像是不經意的罩在了小水晶的臉上,遮擋住了靳擎嶼的視線。
見過小水晶的人都說,小水晶眼睛生的像她,鼻子和嘴巴都像靳洲。
只要熟悉他們兩個人的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些端倪。
沈瑩當然知道,靳擎嶼和靳洲水火不容,她千里迢迢的躲到港城來,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參與到他們的斗爭里去。
沈瑩的小動作,并沒有瞞過靳擎嶼的眼睛,不過靳擎嶼的心思,也不在小水晶的心上。
他含糊其辭的接了沈瑩的話:“有點事,沒想到這么巧,就看到了熟人,正好過來打聲招呼。”
熟嗎?
沈瑩心里有點兒諷刺,她和靳擎嶼那可算不上熟,就因為之前這人污蔑姜星杳抄襲的事,他們姐弟也跟這靳擎嶼不愉快。
沈瑩敷衍著:“那就多謝靳總還惦記著我了,靳總忙,我就先走一步了。”
恰好這時候,沈明訴的車子開了過來,沈瑩急匆匆的就要上車,靳擎嶼直接攔在了她面前:“沈大小姐,別這么著急嘛,既然見面了,不如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沈明訴這會,也已經下了車,遠遠看到靳擎嶼的時候,他就擰緊了眉頭,這會兒更是直接把沈瑩拉到了自己身后:“靳總這是做什么?敢問我姐是怎么招惹你了?讓你這么糾纏不休。”
靳擎嶼說:“小沈總別這么大脾氣,我這就是在港城遇到熟人,隨便聊聊而已,你們姐弟兩人怎么會在機場,送人啊?”
最后三個字,讓沈瑩的表情又僵了一下。
沈明訴倒是面不改色,臉上還帶著煩躁:“送個客戶而已,靳總對別人的事這么刨根問底,不太合適吧?”
“什么客戶?姜星杳?”靳擎嶼探究的目光,不住的在沈明訴和沈瑩臉上打轉。
如果只是沈瑩自己也就算了,偏偏沈明訴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也出現在港城,就讓靳擎嶼不得不懷疑,他是來找姜星杳的。
沈明訴道:“靳總,都說了是我沈家的客戶,這個問題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懷疑,不如自己回去機場查查,看姜星杳坐沒坐過今日的航班就是。”
靳擎嶼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心虛。
反倒是沈明訴不耐煩的推開了他:“招呼竟然打完了,靳總就別攔著路不放了,我還要帶我姐去休息呢。”
看著兩人上車,靳擎嶼的視線又朝著車里瞥了一眼,后座那里空蕩蕩的,沒有人。
可他心里卻還是不太相信,又吩咐了許特助去查機場里的登記信息。
沒多久,許特助那里,就回了話過來:“靳總,今日的航班消息查過了,太太確實沒有坐過飛機。”
心里懸著的那口氣驀然松了一下,他道:“那就是真沒有離開港城,去查手機的具體位置,還有再找人盯著那個沈明訴,我總覺得他不對勁。”
那人就像蒼蠅一樣,總喜歡圍著姜星杳打轉,讓他不免有點擔憂,姜星杳來到港城是不是來找他的。
另一邊,沈瑩和沈明訴回到家的時候,心里還是不太安寧,她道:“那個靳擎嶼,未免太陰魂不散,幸好杳杳已經走了,若是再晚半小時,恐怕又讓他碰上。”
沈明訴一邊點頭,一邊扶著她下車,就在這時,一頂巨大的遮陽傘在沈瑩的頭頂展開,靳洲關切地問:“這大中午的,去哪里了?怎么沒打電話讓我送你?”
沈瑩沒好氣的道:“你這兩天倒是悠閑。”
“都說了我這次是特地來陪你們母子的,當然能隨叫隨到,瑩瑩有什么要求,盡管安排我。”話說著,他伸手過來,就要捏小水晶的臉。
沈瑩直接打開了他的手,聲音也帶著些許的諷刺:“是嗎,那如果我說,要你帶我們去逛街呢?”
“肯定沒問題啊,你累了嗎?不累的話現在就走。”靳洲說著,就要自己抱小水晶。
沈瑩忽然冷笑了一聲:“靳擎嶼在港城,也沒有關系嗎?”
靳洲那只朝著小水晶伸過來的手,僵了一下,靳洲的表情,也有點尷尬,他問:“你確定嗎?瑩瑩,他真的來港城了?按理說他現在應該…”
“所以你又反悔了,靳洲,你對我們的好,從來都不敢光明正大,是嗎?”沈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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