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和沈瑩要結婚的事,姜星杳是通過沈明訴才知道的。
那已經是大年初二了,榮月夫人又和去年一樣,帶著姜星杳去了孤兒院,沈明訴也和他們一起。
中途是沈明訴接了個電話,姜星杳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點消息,就跟著多詢問了兩句,才得知了一切。
沈明訴擔心沈瑩,和榮月夫人打了個招呼之后,急匆匆地離去了。
他這次也代表沈家捐了一大批物資,姜星杳留下來替他一起登了記。
正好遇到有媒體來孤兒院采訪,最后有個拍合照的環節,沈明訴走得早,也沒有趕上,倒是他這次代表沈氏直接捐了一千萬的物資,金額實在太大,讓媒體也重點報道了一番。
等到媒體都走后,院長媽媽才有空過來和榮月夫人寒暄。
聽說是因為前段時間,有明星來孤兒院做了綜藝,才引來了一波熱度,最近孤兒院的情況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很多陳舊的設施已經換成新的了,孩子們也多了很多新玩具,和她們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不少變化。
這樣的轉變,讓姜星杳心里也有了一種成就感。
兩人從孤兒院離開的時候,還有孩子爭先恐后地過來給姜星杳她們送自己做的小手工。
榮月夫人說:“每年回來,看到這些孩子們活潑向上的笑臉,真是讓人覺得放松。”
姜星杳也點了點頭,看著面前一張一張洋溢著的笑臉,她又一次想到了自己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眼睛也跟著黯淡了一點,很快就又轉移了話題:“您不是還要去看望于助理嗎?咱們該回去收拾收拾趕飛機了。”
于助理就嫁到了港城,榮月夫人訂的今天晚上的機票,她雖然心里對于助理的做法頗有微詞,但畢竟也是跟了自己許多年的人,說到底也是放不下。
姜星杳也能理解她的心思,這次她陪榮月夫人一起去,也給于助理挑了禮物。
兩個人連夜離開了山城,一架來自帝都的飛機卻悄無聲息地在機場降落,晚上十點,靳擎嶼敲開了姜星杳捐助過的那家孤兒院的大門。
院長媽媽雖是覺得莫名其妙,但聽到他要捐款,還是把他請進了門。
孤兒院里有一面墻,上面貼著的大都是近年來給孤兒院捐贈物資的好心人的照片,靳擎嶼很輕易的就在這面墻偏中間的位置找到了姜星杳的照片。
名字下面綴的,是曲唯一。
這個結果靳擎嶼早就知道了,但真的看到這明晃晃的三個字貼在姜星杳名字下面的時候,他的心臟還是悶悶地疼了一下。
姜星杳改名,可不就是為了躲他嗎?
“靳先生,里面請。”院長媽媽看在他在捐款欄那里不動,出聲提醒了他一句。
靳擎嶼問:“她經常來嗎?”
“這位小姐這兩年每年都會來,今天中午剛走,您是認識她嗎?”院長媽媽問。
他當然知道姜星杳今天剛走,他就是看到了媒體上的直播,知道姜星杳大年初二還和沈明訴在一起給孤兒院捐款,這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靳擎嶼盯著姜星杳的照片看了良久,他最后取出了一張黑卡,遞給了院長媽媽:“我捐兩千萬,用于擴建這家孤兒院的規模,以她的名義。”
手指點在姜星杳的照片上,靳擎嶼的神色晦暗不明。
“這…先生,這筆金額巨大,你又是以曲小姐的名義,要不還是通知曲小姐一聲?”院長媽媽有些拿不準主意。
許特助看了一眼靳擎嶼頗為不耐煩的臉色,把院長媽媽拉到一邊交代了幾句,最后還是找了律師,擬了一份合同,院長媽媽才敢同意接受靳擎嶼的捐款。
“那如果曲小姐再來的話,需不需要我把這件事告訴她?”院長媽媽問。
靳擎嶼道:“不用。”
他指了指那面捐贈墻,姜星杳的照片旁邊空出來了一個位置,他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她旁邊這個位置必須空著。”
剛才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照片旁邊有未干的膠,分明就是之前有東西被撕下來了。
今天和姜星杳一起捐款的,可是姓沈的。
他想讓自己的照片和姜星杳貼在一起,沒門。
“這…”院長媽媽臉上閃過了尷尬,那個位置就在前不久,沈氏集團才打電話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