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婷這才看向了姜星杳,語氣有點生硬:“你在這里做什么?”
說話間,她的視線不斷地打量著姜星杳,目光在姜星杳貼著創可貼的擦傷處停留了一下。
姜星杳說:“我的事不用你關心,曲欣婷,我奉勸你一句,做人多少講點良心,你為了姜赟呈,這么哄騙周叔叔,就不怕虧心事做作的折壽嗎?”
曲欣婷道:“我折不折壽,還不清楚,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你在和你那個前夫不清不楚的,那是鐵定的折壽的。”
她話里陰陽怪氣,毫不避諱對靳擎嶼的不喜。
恰巧靳擎嶼這會兒從導醫臺回來,正好就聽到了曲欣婷的話,他說:“曲阿姨,岳母,你自己的感情事鬧得一團糟,沒想到對我和杳杳的事,還倒是挺上心的。
不過這句話你說錯了,杳杳和我在一起,我只會護她長命百歲,斷不會讓她折了壽,杳杳。我們走吧。”
他的手朝著姜星杳的方向伸了過來,姜星杳看著曲欣婷那張帶著嘲諷的臉,或許就是叛逆,又或者是不服氣,她抿了抿唇,在曲欣婷的注視下,牽住了靳擎嶼的手。
曲欣婷又說:“姜星杳,你是不是賤啊,他是怎么對你的你自己不清楚?離了他,你是活不了了嗎?”
這回曲欣婷的聲音里,已經不自覺地染上了焦躁。
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是焦急。
姜星杳不以為然:“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別忘了你在姜赟呈面前是怎么樣卑躬屈膝的。”
她不想再理會曲欣婷,拉著靳擎嶼就走,曲欣婷也沒再阻止,但一雙眼睛里已經寫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從醫院里出來,姜星杳就甩開了靳擎嶼的手,她臉色同樣難看自己,她真是想不明白,曲欣婷自己對姜赟呈那百依百順的姿態,又怎么理直氣壯的來訓斥她的。
靳擎嶼剝開了那顆一直沒遞出去的水果糖,塞進了姜星杳的嘴里:“吃塊糖,消消氣吧,杳杳,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以后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酸甜的味道在唇齒間溢開,耳邊回蕩著的是靳擎嶼鄭重的話,姜星杳說:“靳擎嶼,別得寸進尺,剛才只是做給曲欣婷看的,我跟你,早就沒關系了。”
靳擎嶼說:“成,那就當我得寸進尺,我還想再得寸進尺一點,請姜小姐共進午餐,成嗎?”
姜星杳不想去,靳擎嶼又道:“這都到了飯點了,走吧,吃完飯正好去拿你的手機。”
他就好似一塊牛皮糖一般,也不管姜星杳的抗議,只是一味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就在這時,曲欣婷也出來了,她道:“靳擎嶼是吧,姜燦燦有一陣沒回家了,你趕緊跟她說,讓她回家來。”
她就像是隨口丟下了一句話,靳擎嶼都沒來得及應答,她就已經扶著周恪元上了周家的車。
靳擎嶼的心里都跟著亂糟糟的,他趕緊對著姜星杳道:“杳杳,我跟姜燦燦已經沒聯系了,你信我,關于這件事,我可以拿我這根胳膊跟你發誓,如果我所有半句假話,就讓我這條胳膊永遠好不了。”
“靳擎嶼,你幼稚不幼稚?”姜星杳問,“你沒必要解釋得那么清楚,只要那個姜燦燦不用我的臉,你們兩個是什么關系都和我無關。”
“杳杳!”
“靳擎嶼,去吃飯吧。”姜星杳說。
她忽然松了口,巨大的驚喜讓靳擎嶼有些愣神,轉眼看到周家的車子還停在路邊的時候,靳擎嶼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什么。
姜星杳不是因為他松口的,她只是在和曲欣婷賭氣。
心里還是有點難受,靳擎嶼還是跟上了姜星杳的腳步。
曲欣婷坐在車里,一直目送著兩人的身影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她才吩咐司機開車。
但那雙眼睛里,洋溢著的是濃烈的愧疚。
都是她不好。
是她那些年糊涂。著了別人的道,忽略了她的杳杳。
怪她沒有好好地教杳杳自尊自愛,怪她沒有給杳杳寵愛和底氣,才讓杳杳養成了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
不行,她必須得彌補杳杳,她絕不允許那個姓靳的再傷害玩弄杳杳。
曲欣婷越是想下去,臉色越難看,周恪元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欣欣,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我…”
“行了,跟你沒關系,餓了嗎?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曲欣婷收回了思緒,聲音放得溫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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