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很冤枉?”靳擎嶼問。
白芳連連點頭:“靳總,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只要我給你們提供姜赟呈的下落,你們就會幫我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可你之前也沒有告訴過我,你和姜赟呈之間做的錯事那么多。”靳擎嶼冷聲道。
這回白芳已經是眼神躲閃,他根本不敢看靳擎嶼的眼睛,卻又還是嘴硬道:“靳總,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看在我是燦燦母親的份上,保我一次,這樣,你幫我作證,你就說錯都是姜赟呈的,我除了與他做過夫妻以外,沒有參與他做的任何事。”
葫蘆村里,人人都知道白芳和姜赟呈情深義重,從現在為了利益,白芳拋棄姜赟呈,也同樣毫不猶豫。
只是聽到她又把姜燦燦搬出來,靳擎嶼的臉上卻只有冷意。
姜赟呈和白芳到底依仗了什么,才有這樣的底氣,現在到現在還默契地以為,姜燦燦在他這里是不一樣的?
靳擎嶼先朝著姜星杳的方向看了一眼,對上姜星杳那雙習慣性帶著冷意的眼睛,有點倉促地收回了視線。
“竟然提到姜燦燦,我也有個東西,想要給你看看。”他輕輕招了招手,許特助就遞上來一塊手機,手機里放著一段視頻。
亂糟糟的環境里,女人狼狽地癱在地面上,披頭散發,形容枯槁,無端帶著幾分凄楚。
白芳只看了一眼,就認出視頻里的人是姜燦燦。
她立刻尖叫道:“燦燦這是怎么了,你對她做了什么?”
“這不重要,你等著姜燦燦救你,她能不能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關,也看你的選擇。
白芳,你就這一個女兒吧,你和姜赟呈壞事做盡,這里面說不定也有她的參與,你說…”
“這真的是燦燦?”白芳打斷了靳擎嶼的話。
“你自己的女兒,你不會不認識吧。”靳擎嶼說,“姜燦燦能不能從這件事里摘出去,可就要看你的覺悟了。
姜赟呈大部分的事已經被查清楚了,我問你的也只是一些和案件無關的舊事,說出來就能換姜燦燦一條命,該怎么選,你心里應該有數。”
“你想問什么?”白芳道。
“當年姜赟呈為了娶我岳母,用了什么手段?”靳擎嶼道。
白芳瞳孔猛地收縮,剛才好像還有點動搖,這會兒忽然又道:“你確定只要我說了,就能放過燦燦?”
“姜夫人,姜燦燦的處境你應該也看到了,現在除了相信靳總,還有別的路可選嗎?”許特助道。
“容我再好好想想。”白芳道。
靳擎嶼說:“我只給你一個小時考慮,一個小時后,如果還是不說,一切作廢。”
“那個視頻里的人真是姜燦燦?”剛才倉促一瞥,姜星杳也看到了那段視頻,“她那是在哪里?”
“她現在在哪里,靳總也不知道,太太,不管您信不信,靳總早就和她斷了聯系了。
至于這段視頻,也是合成的。”許特助解釋道。
姜星杳說:“別叫我太太。”
“太…姜小姐,靳總和…”
“許威,你先回去吧。”許特助改了口,還想再幫靳擎嶼說話,靳擎嶼自己先把許特助打發走了。
“這個方法真有用嗎?白芳真的會說?她對姜燦燦,看起來也沒有那么在意。”姜星杳道。
白芳和姜燦燦之間,很多時候也不像母女,而像是一種畸形的寄生關系。
白芳在家里討好姜赟呈給姜燦燦謀好處,姜燦燦則愛在外面勾搭別的男人,給白芳撐面子。
尤其是今天白芳在見到那段視頻的時候,依舊猶豫了,姜星杳總覺得,白芳未必在意姜燦燦。
靳擎嶼說:“她知道怎么選,走吧,我定好了地方,先去吃飯,回來就有結果了。”
姜星杳還是半信半疑,他回頭看了一眼警局的方向,心里總覺得有些亂,更多的還是擔憂。
既憂心白芳還是不肯說,又擔心真相會更加不盡人意,姜赟呈的話,更是時刻困擾著她。
靳擎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道:“杳杳,你的父親是誰不重要,你是岳母的孩子,是曲家的孩子,這一點是變不了的。
你永遠都是你外公最得意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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