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的嘴角扯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有貓膩,那個靳洲還真夠迫不及待的,為了上位,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靳擎嶼對著許特助低聲吩咐了兩句,這才不緊不慢地回了屋。
臥室里,姜燦燦臉色慘白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她心里雖是惶恐,卻在電話接通的時候,語氣里帶了煩躁:“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出現在他面前了,為什么又要讓賀祈風過來,這讓我以后要怎么解釋?”
“姜燦燦,你是在對我不滿嗎?”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男人有點不耐煩的聲音,“我想怎么說還用得到和你報備?
至于是不是影響了你以后釣男人,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你給我好好解決干凈,別出什么岔子。”
根本沒有再給姜燦燦說話的機會,電話直接就被掛斷了。
姜燦燦攥著手機,眼睛里都是怨氣。
臥室的門是在這時候吱呀一聲被推開的,她猛地抬頭,視線和站在門口的靳擎嶼對上,很快就有點委屈的說:“擎嶼哥,我真不是要跑的,你知道的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我就是害怕我的臉毀了,所以才…”
靳擎嶼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道:“你認識靳洲嗎?”
姜燦燦輕微地咽了咽口水,她馬上道:“認…認識呀,擎嶼哥您忘了嗎?之前我給您當秘書的時候,與洲總接觸過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私底下的接觸,比如今天。”靳擎嶼說。
姜燦燦眼睛里有慌亂一閃而過,她還是嘴硬道:“這…擎嶼哥,您跟我開玩笑的吧?
當時公司里都知道我是您的人,我怎么會和洲總私底下有接觸呢?
而且我已經從靳氏離開有一段時間了,洲總那樣的人,也肯定不會和我這種小人物有聯系的吧。
您是知道的,他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就連助理都是男的,我哪能跟他有聯系?”
她心里慌,說的話就多,不住地開口,試圖讓靳擎嶼打消對她的懷疑。
“姜燦燦,你說這事怎么就這么巧?我在醫院能恰巧遇到你,恰巧就能讓高清鏡頭拍到上熱搜,恰巧就讓靳洲得利,你不覺得這巧合太多了嗎?”靳擎嶼眼里,帶著濃烈的諷刺,他想看姜燦燦到底能編出什么花來。
姜燦燦說:“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真就是湊巧讓人拍到了,然后洲總那邊,對網上的事借題發揮吧,靳總您知道的,他們那些媒體素來無孔不入,捕風捉影。”
靳擎嶼沒有錯過姜燦燦閃爍的眼睛,他料想姜燦燦,心里肯定有事瞞著他。
這女人也真夠油鹽不進的,他們都已經鬧到了這一步,這個姜燦燦,還能在他面前扮委屈。
諷刺的話還沒說出口,許特助在外面又急匆匆地敲了敲門,說是老爺子又打了電話過來,讓靳擎嶼馬上去公司開會。
不用說也是網上那件事越演越烈了。
靳擎嶼走之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許特助說:“替我告訴杳杳一聲,我和姜燦燦沒有關系,讓她不要多想。”
許特助答應了下來,靳擎嶼沒走幾步,又停住了腳步,他道:“算了,等解決完這件事之后,我親口和她說。”
許特助也覺得,靳總想要挽回太太,這些事確實由他自己親口解釋更合適。
“姜星杳,小爺給你的東西,你看到了沒有?我就說了,那個靳擎嶼他死性不改,你以后真有什么事,找小爺,找紀云茵,可不要再和他有聯系了。”
電話里,秦江南喋喋不休的聲音傳來。
姜星杳微微擰著眉,她看著秦江南發來的那段視頻,正是醫院里,靳擎嶼和賀祈風爭執的那一段。
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往日里,這兩人好像也不止一次地這么爭執過。
對于這些,姜星杳并不覺得有什么新奇的。
這兩個人,素來對姜燦燦不太一般,只是這一次恰巧就被媒體拍到了罷了。
真正吸引姜星杳注意力的,還是被兩人夾在中央的姜燦燦,尤其是視頻里,對方那一張微微揚起的側臉。
讓姜星杳的眼神都有點恍惚。
她記得,自己有一次從姜氏大樓出來,碰到過一個和自己長得格外像的人,她原以為是自己太過著急晃了眼,原來不是嗎?
姜燦燦,照著她的模樣動了臉?
這個想法一出來,姜星杳心里就覺得無比的惡心,讓她甚至控制不住的想吐。
電話那邊,秦江南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姜星杳木木的問:“姜燦燦,她整容了?”
秦江南的聲音微微頓了一下,他早就不太關注姜燦燦了,許多事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