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川的表情越發的古怪了,他伸手就要搶靳擎嶼的手機:“你想陷害洲想瘋了吧,隨便合成一張照片,就拿到老爺子面前,靳擎嶼,你是不是有病?”
靳擎嶼轉動輪椅,他躲過了靳漫川伸過來的手:“是不是合成,爺爺心里只有定奪,如果爸問心無愧,也沒必要在這里爭論什么。”
說話間,他的目光陰毒地看向了靳漫川,眼睛里的冷意幾乎要化作實質。
在剛下飛機的時候,許特助就給了他一份資料,那里面顯示著沈瑩和靳洲,從六年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是情侶。
沈家姐弟回國之后不到三天,就認識了姜星杳,這里面還有什么難懂的?
他們兩人從始至終就攪和在他們夫妻關系里,一定也是他們攛掇著姜星杳要和他離婚。
尤其是那個沈明訴。
杳杳本來在家里好端端的,如果不是那個沈明訴,非要把她簽進沈家公司,也不會惹出來后面那么多的事。
他們就是靳洲的幫兇,加快他和姜星杳離婚,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奪走他總裁的位置。
老爺子狠狠地瞪了靳漫川一眼,他盯著那手機上的照片看了好一會:“這真是洲的孩子?”
“爺爺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把大哥叫回來做個親子鑒定嘍。”靳擎嶼說。
靳漫川站出來,又想說幾句好聽的話,打消老爺子的怒氣,老爺子直接瞪了他一眼:“現在立刻去打電話,讓靳洲回來。”
靳漫川瞪了靳擎嶼一眼,這才出門。
靳擎嶼看著他的背影,眼睛里閃過幾分若有所思,卻沒有開口阻攔。
韓卉今天也在,她還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哪怕這次牽扯到的事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也置身事外。
靳擎嶼說:“大哥和沈家大小姐六年前就有感情,沈家大小姐一回國就成了杳杳的朋友,我的離婚證也是大哥給的。
那盤棋我輸了,我沒什么怨,可他們在對付我的時候,非要把杳杳攪進來,爺爺,你說我該不該要個說法?”
靳擎嶼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個橘子,他剝好了皮,遞到了老爺子面前,動作是孝順的,語氣是咄咄逼人的。
老爺子臉色并不好看,他沒好氣地道:“事情不是還沒有定論嗎?有什么事等洲回來再說。”
他似是不想在這里與靳擎嶼糾纏,丟下兩句話之后,就直接回了書房。
兩邊都是他的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靳擎嶼現在的架勢,明擺著是要和靳洲不死不休的鬧下去,他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不想看到這一幕,現在也只盼著洲回來之后,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靳擎嶼今天直接留在了老宅。
吃晚飯的時候老爺子也沒再下樓,陳媽給他把飯端進了屋里,靳漫川看到這一幕,又諷刺道:“外面養大的,就是養不熟啊,老爺子那么疼你,你倒好,次次回來都把他氣得連飯也吃不下,靳擎嶼,你怎么不干脆死外面呢?”
“爸這么迫不及待地讓我死,是不是害怕有什么事蓋不住了?
別怕,我媽的事,杳杳的事,我肯定都會徹查到底的,怕也沒用。”靳擎嶼道。
靳擎嶼油鹽不進,靳漫川也不吃了,摔了筷子就出了門。
靳擎嶼冷笑一聲,渾不在意地繼續吃飯。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靳洲就回到了老宅,出人意料的是,他身邊還帶來了沈瑩。
沈瑩懷里抱著的,正是小水晶。
他才進門,陳媽就嚷嚷著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這還是沈瑩第一次來到靳家老宅,她眼睛里并沒有絲毫欣喜,更多的是麻木。
到現在為止,她腦海里還回應著靳洲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她很清楚,這回她和靳洲是徹底結束了。
這也將是她最后一次,來到靳家。
老爺子下了樓之后,目光最先望向的就是沈瑩懷里的小水晶,他走上前來,還沒詢問,靳漫川就迫不及待的道:“洲,靳擎嶼非得說你在外面有個孩子,趕緊跟你爺爺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洲道:“許是他失心瘋了吧,看什么都不干不凈的,我如果有孩子,早該帶到爺爺面前來了,哪里輪得到外人替我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