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助理臉上,已經被慌亂填滿了,姜星杳看著她心虛的神色,眼睛里的情緒冷了又冷,她道:“許特助,直接報警吧。”
“不行!你們不能報警!月姨,求求你,你幫我說句好話吧,現在姜星杳的手已經廢了,能跟您一起去參加金樂杯比賽的就只有我了。
如果現在我被抓進去,您就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這場比賽您籌備了那么久,背后還有國家授意,您…”
于助理有點語無倫次,她撞開了許特助,撲過來拉住了榮月夫人的胳膊。
這番話根本就是變相的承認了,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榮月夫人撥開了她的手:“于憐雪,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的月姨,我這也是替您考慮,現在除了我以外,您沒有別人可用了。
我跟在您身邊那么多年,又是您最開始就認定的人選,現在我回來不是正好嗎?”于助理說。
“于憐雪,這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當初我就再三向你確認過,是你一意孤行選擇離開,從你走的那天起,你就已經不是我的首選了,把她帶走吧。”榮月夫人說。
于助理也是她照顧的晚輩,平日里,她對于助理和對待自己的孩子沒什么區別,現在看對方做出這樣的事來,她臉上盡是失望。
“不行,月姨,你要想清楚了,除了玩泥以前無人可用了,我…”
“即便無人可用,我也不會再用你,這件事我會向上面稟明,蓄意傷害金樂杯的參賽選手,以后即便你在警局出來,整個音樂圈,也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榮月夫人說。
于助理的表情這會兒徹底慌了,她掙扎著,還想向榮月夫人求情,但榮月夫人連看都不想看她了。
于助理很快就被許特助的人拖出了病房,榮月夫人走到了姜星杳的床邊,她說:“怪我識人不清,太信任她了,如果我沒有帶你來看她,就…”
“月姨,你不用自責,我沒事的,剛才她來得太匆忙,我還沒來得及把一切告訴您,讓您擔心了,對不起。”姜星杳說著,就當著榮月夫人的面,解開了手腕上的繃帶。
在看到姜星杳的手上,只有一點不太明顯的擦傷時,榮月夫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嚇死我了,沒事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她余光一掃,視線就落在了靳擎嶼的身上,聲音也有點急切:“他怎么在這里?”
心里隱隱約約的升起了幾分不安,之前她讓靳擎嶼刪掉的新聞熱搜,又一次浮現在了心頭,她現在有點拿不準,姜星杳知道當初靳擎嶼為她在南華寺一步一叩首了嗎?
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做出和之前于助理一樣的選擇?
“車撞過來的時候,是他救的我。”姜星杳說,聲音頓了一下,她也不避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在這里。”
聽姜星杳和榮月夫人聊到自己的時候,靳擎嶼表面上沒什么表情,但頭卻朝著姜星杳這邊不動聲色地歪了歪,明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直到聽到姜星杳過分冷漠的話,他臉色又沉了下來。
許特助從外面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他說:“太太,靳總當然是為了你來的,我們一聽到您的消息,就趕過來了呢,他…”
“靳總,我想和你單獨聊聊。”榮月夫人忽然開口,打斷了許特助的話。
“月姨,您和他有什么好說的?”姜星杳問。
她在看向靳擎嶼的時候,習慣性地蹙起眉心。
靳擎嶼輕笑一聲:“杳杳,何至于這么防我?我能對你恩師做什么?既然榮月夫人有話和我說,那我就只好洗耳恭聽了。”
姜星杳心里雖然還有點疑惑,最后卻還是沒有多問,先從病房里退了出去,又順手關上了門。
榮月夫人說:“今天謝謝你救了杳杳,她的事,你剛才應該也聽到了,她接下來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比賽,為了這件事,她這一年多以來,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從來不敢有半分松懈。
我知道,今天如果不是你的話,她這么久以來的努力就白費了,按理說我應該好好的感謝你,也不應該阻止你和杳杳接觸。
可你們之間的事,我多少是聽到過一些的,雖說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又反過來執意要和杳杳和好,但我現在必須得告訴你,請你在比賽結束之前,不要招惹杳杳,別讓杳杳分心。
至于你之前為她爬南華寺的事,現在也請不要告訴她。”
“這件事我從來就沒想過告訴她。”靳擎嶼說。
榮月夫人繼續道:“那別的事也請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真心對她,就不應該讓她的努力白費,不應該做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靳總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