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赟呈的聲音刻意放得很大,足夠讓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果然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全都朝著靳擎嶼看了過來。
人群里,更有人開始低聲議論:“這不是靳總嗎?他和姜家的大小姐不是離婚了嗎?怎么還會來姜家的酒會?”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靳總不是還為了姜大小姐去跪南華寺嗎?這兩人之間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你的意思是靳總和姜家大小姐還有希望復合?那要是這么說的話,姜家豈不是…”
“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呢,不過記住這個時候能來姜家,或許對姜大小姐還真有點情誼呢,暫且觀望觀望吧,說不定姜家這回真是命不該絕。”
議論聲一聲接一聲的傳進姜赟呈的耳朵里,讓姜赟呈的嘴巴都要裂到了耳朵后面,他對著靳擎嶼,態度看起來也更加殷勤了。
他心里有數,今天能來到這里的人,大多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他們就等著看他姜家什么時候到,等著以最快的速度分一杯羹。
但現在靳擎嶼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先不說他能不能從靳擎嶼這里拉到投資,就單論今日靳擎嶼來給他撐面子的事一旦傳開了,肯定能忽悠一群人來給他合作。
姜赟呈的臉上都被笑意填滿了,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特效藥順利上市,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自己往他懷里飛。
姜赟呈很快就拉著靳擎嶼在休息區的沙發坐了下來,他嘴上就一直沒有閑下來,一會兒給靳擎嶼介紹他們姜家的業務,一會兒又給勸靳擎嶼吃東西。
靳擎嶼基本上沒接姜赟呈的話,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圈,把今日到場的人都記了個大概,稀稀松松的宴會廳里,他沒有看到曲欣婷,也沒看到和姜家合作的周懷宴。
靳擎嶼試探著問:“今天這樣的場合,怎么不見我岳母?”
姜赟呈道:“婷婷呀,公司有事,她還沒回來,應該也快了。”
他應付了一句之后,視線還是不住地在靳擎嶼身上打轉,話題也又一次引到了姜家現在資金短缺的問題上。
任憑他怎么旁敲側擊地問,沒有見到曲欣婷,靳擎嶼都沒有松口。
姜赟呈自己也發現,他撬不開靳擎嶼的嘴,眼珠子轉了轉,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他找了個借口,暫時從靳擎嶼這里離開了。
姜赟呈徑直上樓,他找到了白芳:“姜燦燦呢?趕緊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靳擎嶼來姜家了,這樣的好機會可不能讓她錯過。”
白芳的臉色古怪:“老爺,燦燦她來不了了呀,她…”
“怎么來不了?她不是說她有辦法拴住靳擎嶼的心嗎?老子等了她那么長時間,也沒見她給老子帶來什么好處。
現在大好的機會都送到跟前了,她為什么不來?”姜赟呈質問。
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暴怒的狀態,吼得白芳都有點瑟瑟發抖。
這段時間是從姜家漸漸落敗開始,姜赟呈的脾氣就越來越不好,曲欣婷總在公司里不常回家,要么就是去港城和周家談項目,姜赟呈的怒火,就都發泄在了她身上。
明明年少相愛,姜赟呈在娶了曲欣婷以后,還費盡心思地和她在一起,但這些感情到底抵不過利益。
從姜氏出事開始,姜赟呈就沒有給她過一個好臉色,他開始怪她沒有用,怪她沒辦法給他帶來助力,現在白芳在姜赟呈面前,都不自覺地犯怵。
她小聲解釋道:“老爺,你忘了嗎?燦燦被靳家老爺子送去m國了。”
姜赟呈的臉色更難看了:“不中用的東西,話說得倒是好聽,說到底不還是一事無成的廢物?
說什么能拴住靳擎嶼,結果連自己都保不住,我看她還不如姜星杳,老子當初就不該信她的鬼話。”
他罵了一陣,也不管白芳心里是不是不舒服,就直接摔門離開了。
白芳臉色難看的撥通了姜燦燦的電話,那邊一接通,她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直接對著姜燦燦訴苦:“燦燦呀,你什么時候回來?
你之前說的能拴住靳總的事,還有希望嗎?”
姜燦燦現在,已經搬到了泰爾的別墅里,白芳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才把泰爾送走不久。
聽到久違的靳擎嶼的名字,姜燦燦的臉上閃過了明顯的不甘。
話筒里時不時的傳來白芳六神無主的聲音,姜燦燦壓下去了心里的煩躁,關切道:“媽,你這是怎么了?”
白芳很快就把最近發生的事和姜燦燦說了一遍,她道:“燦燦,你趕緊求求靳總吧,要是再沒有投資,姜家就撐不下去了,你爸這段時間一直都很著急,你要是姜家倒了,咱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