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第二天一早,就主動離開了,甚至就連他走的時候,都沒有驚擾姜星杳。
安靜的就好像昨天的那把火真的燒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反倒是秦江南,在知道姜星杳和沈明訴“在一起”之后,躲了姜星杳幾天,這回又主動湊到了姜星杳的面前,他猶猶豫豫地詢問:“姜星杳,昨天那些薔薇花真是你燒的呀?”
“不然還會有誰?”姜星杳反問。
秦江南縮了縮脖子,好像心有余悸:“你這未免也太狠心了點吧,那些薔薇花好歹是他親手一棵一棵種下的,你就當著他的面全燒了?”
這話秦江南昨天就想問了,只是當著靳擎嶼的面,他才稍微收斂了一點兒,現在對方不在,他也是終于問出了口。
姜星杳聽著秦江南的話嘖嘖稱奇:“怎么?聽秦小少爺的意思,是在替靳擎嶼打抱不平?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關系又這么好了?”
她話里帶著試探,就連看秦江南的目光都染了警惕。
她倒是不怕秦江南學著別人的模樣糾纏于她,畢竟她心里有數,小少爺就算說喜歡,也不過三分鐘熱度,遇見更感興趣的,很容易就會被吸引注意力。
就像他忽然莫名其妙被自己吸引一樣。
更讓姜星杳擔心的,還是他又和靳擎嶼和好,來坐靳擎嶼的眼線。
畢竟在很早之前,秦江南和靳擎嶼就是好朋友。
秦江南道:“什么打抱不平啊,我和他是情敵,小爺就是想問問,你是只對他那么狠,還是對所有人都…”
秦江南還有點心有余悸,連看著姜星杳的目光,都摻雜了幾分小心翼翼。
姜星杳心里,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她笑吟吟地道:“我素來是一視同仁的,自然對除我男朋友以外的所有人都這樣。
說不定我哪天就像羞辱他一樣羞辱你了呢?秦江南,如果不想遇到這樣的事,就趕緊回國去吧。”
小少爺從來肆意妄為,瀟灑不羈,哪怕是家中的長輩,也不能讓他低頭,姜星杳知道,他很重面子的,正好可以借著這件事,把他也打發走。
“誰說我要走了?姜星杳,你未免太看不起小爺了。
小爺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如果真被你那三兩句話就嚇退了,小爺還有什么臉面說喜歡你?
放心好了,除非你真要和人結婚,否則絕對趕不走小爺。”秦江南道。
他信誓旦旦的話,聽得姜星杳瞠目結舌。
姜星杳還記得,那天在餐廳里,他看到自己和沈明訴在一起的時候,分明是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甚至好幾天都郁郁寡歡。
這才過了多久,怎么忽然間就如此堅定了?
察覺到姜星杳的目光,秦江南稍微撓了撓頭,表情看起來有點尷尬,卻是直接轉了話題:“靳擎嶼回國之前,還囑咐小爺好好照顧你呢,你說他是不是轉了性了?”
畢竟按照他之前近乎瘋狂的占有欲,秦江南覺得他就算要走,強行把自己一起帶走,那才是正常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明知道自己也在追求姜星杳的情況下,還能放任著自己留下來。
姜星杳道:“秦江南,你有沒有覺得你一直在為靳擎嶼說好話?”
靳擎嶼就算現在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那又怎么樣?姜星杳覺得,不過就是偽裝罷了。
她可不信靳擎嶼那種人還真能改邪歸正。
秦江南后知后覺,臉色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姜星杳越過了秦江南下樓,這段時間以來,桌上的中式早餐變成了西餐,菲拉坐在桌邊吃得味同嚼蠟。
她看到姜星杳,嘴比腦子快的就向姜星杳詢問了靳擎嶼的去向。
姜星杳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靳擎嶼還真是厲害,明明才來了幾天,卻不聲不響地滲透到了她的生活里,讓她周圍的人全都潛移默化的習慣了他的存在。
姜星杳的心里,也跟著升起了一股淺淡的危機感。
她以后還是得對靳擎嶼多加提防才是,否則以對方這種無聲滲透的本事,說不定…
今天的天霧蒙蒙的,云層壓得很低,明明那人走了,姜星杳應該覺得輕快的,可不知為什么,她的心里好像也壓了一塊巨石,悶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就像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一架飛機從y國降落在帝都的機場。
來接機的許特助踮著腳,急不可耐地朝著前面看,在看到靳擎嶼的身影時,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靳總,您可算回來了,出大事了。”
“靳洲又有什么動作?”靳擎嶼煩躁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