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異樣換做是在旁人那里,或許會覺得是自己喜歡姜燦燦,可靳擎嶼太了解他自己了,就連一眼就吸引他的姜星杳,最初他也只是升起了占有欲而已。
姜燦燦在他身邊,半點吸引力都沒有,他更不在乎姜燦燦與誰相處,和誰相交,怎么就能不斷地為姜燦燦破例?
當初他要利用姜燦燦,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也懶得管,現在不一樣了,姜燦燦耗盡了他所有耐心,有些事也該清算一下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這些年你把燦燦留在身邊,不是自己喜歡燦燦嗎?
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原因,燦燦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接近不了你啊。”白芳道。
靳擎嶼說:“是嗎?那我岳母呢,她忽然愛上姜赟呈那個卑鄙小人,也是正常的對嗎?”
在發現曲欣婷異樣的時候,靳擎嶼就一直在調查曲欣婷,他感覺曲欣婷早年的行為,和她現在的性格很是割裂。
他不相信一個能干脆利落斬斷一切的女強人,當年會因為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得毫無自主,放棄一切。
白芳臉上的慌亂更嚴重了。
她還是強作鎮定道:“感情這種東西誰說得準呢,靳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干擾你和夫人的感情吧。”
“姜赟呈在哪里?”這件事在她這里問不出什么來,靳擎嶼索性轉了話題。
白芳道:“我哪里知道,出了事之后他丟下我就跑了,我如果知道他的去向,不就跟他一起跑了嗎?
靳總,我都說了這件事我頂多是個知情者,求求你把我救出來吧。”
靳擎嶼心里積著別的事,他懶得在這里和白芳糾纏,起身的時候,聲音淡淡的甩下一句話:“姜赟呈逃跑的時候,是不是和你說找姜燦燦回來救你?
還沒告訴過你,姜燦燦自己都生死未卜,你這輩子恐怕也等不到了。
至于你是知情者還是主謀,還得取決于姜赟呈能不能抓回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什么叫燦燦生死未卜?你把她怎么了?”白芳尖聲質問,回應她的,只有靳擎嶼漸漸遠去的背影。
白芳捂著胸口,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和姜赟呈是在逃跑路上被抓的,姜赟呈叮囑她,等進來之后,就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只要他們抓不到他,她也是安全的,到時候他再找姜燦燦,求靳擎嶼,把她放出來就好了。
可靳擎嶼那句姜燦燦生死未卜,就好像直接碾碎了她的希望。
她忽然想起了,自從姜家酒會之后,姜燦燦的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姜燦燦偶爾會不接姜赟呈的電話,可卻不會讓她聯系不上的,難道是真出了什么事?
靳擎嶼從警局出來,就直接對許特助道:“找人多嚇唬嚇唬她,跟她說姜赟呈丟下她自己去逃命了。”
那個白芳,和姜赟呈之間做的事,遠不止這一場車禍這么簡單。
烏云壓城,空氣里都好像帶著壓抑,讓人無端有點喘不過氣來。
姜星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哪怕彈琴也沒辦法集中精力,她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好像除了外公去世以外,這是第二次。
榮月夫人也察覺到了姜星杳的異樣,她說:“實在靜不下心來,就出去放松一下吧。”
姜星杳也沒堅持,她直接去了院子里。
薔薇花付之一炬,沒有燒干凈的枯枝敗葉也被清理過了,小花圃又變得空蕩蕩光禿禿的。
姜星杳隱隱約約的,好像能聽到角落里有秦江南打電話的聲音響,她無意偷聽,本來想直接離開的,在聽到秦江南口中某些字眼時,腳步忽然頓住了。
秦江南還在和電話那邊承諾著:“放心吧,小爺會照顧好杳杳的。
我知道,這件事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小爺的嘴很嚴的,沒問題的。”
那邊電話掛斷,秦江南從拐角那邊過來,在看到姜星杳的時候,表情明顯僵了一下:“杳杳,你怎么出來了?今天不用練琴嗎?”
“秦江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姜星杳問,她已經努力在克制了,卻依舊壓不住發抖的聲線。
“怎么會呢?杳杳,你今天有別的安排嗎?要不要跟小爺一起出去玩兒!”
“秦江南,我剛才都聽到了。”姜星杳道。
嘴角掀起的笑意直接僵硬,秦江南撓了撓頭:“你都聽到了呀,我…
杳杳,你放心,曲阿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會沒有事的。”
姜星杳沒聽徹底,她本來也只是想詐秦江南一下的,現在對方的話,直接讓她心里的不安有了一個解釋,她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簡單,你也不會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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