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遠一臉茫然抬頭。
“李大哥,你在說什么?大人就是讓我干些雜活。”
“你小子就別跟給我裝傻了,咱們倆誰跟誰啊,就是沒想到你才來幾天大人愿意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李捕頭唉聲嘆氣,拍了拍林安遠的肩膀。
“你不知道也是好事,好好干。”
他都混了這么多年了,還是個捕頭,什么時候才能往上升一升啊。
往上升一個月就有一兩銀子了,就能湊齊娶媳婦的錢。
“真沒有,李大哥坐。”林安遠讓開了旁邊的位置。
李捕頭順勢坐了下來,“你這小子,嘴也太嚴實了,不過話不多的人才能活的久,這白菜你不吃?”
“李大哥你吃,你對我幫助良多。”林安遠將不愛吃的白菜都推給了李捕頭。
心想:這個李捕頭,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長。
李捕頭聞心頭熱熱的,他一開始抱有善心,也是覺得這小子長得好看,沒想到還是個知恩圖報的。
蔡大娘覺得葉彎也是個知恩圖報的。
給她和老頭子租了院子不說,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了。
這要是換了白眼狼,收了她的東西,拿了就就跑了。
“娘,能不能帶著我們一塊去府城?”二丫拿著一本啟蒙的書,頭上還戴著帽子,矯揉造作地問葉彎。
三個丫連帶葉彎一起跟著咳老頭讀書識字。
二丫不想學,覺得學這些不如長得漂亮有錢,可三丫都學了,她總不能大字不識一個。
她臉上的疤已經全掉了,沒疤的地方全是白色的印子,就跟得了白癜風一樣,還是愛美的不行,想偷偷買鉛粉用,被葉彎發現攔住了。鉛粉有毒,這要是真用了鉛粉,可就長不好了。
“能啊,干娘也一起去,我們今天一家子都去。”
葉彎昨日已經讓咳老頭雇好車了。包了個牛車,坐幾個人都是那個價,正好帶著幾個丫都去見見世面。
“你們去就行了,我一個老婆子就算了,留下來看家喂雞。”蔡大娘笑呵呵道。
“干娘還年輕著呢,可不許說自己老,咱們吃過飯再回來,看看回頭能不能做生意。”
蔡大娘笑呵呵的,“那行,我蒸包子的手藝不錯,賣包子去。”
幾人鎖好院門,出發。
葉彎心想,住在鎮上就是比住在村里方便,起碼出個門不用那么遠了。
“給你交了這兩日的房錢,渾身上下就這點錢了,你要是不中,我們一起當乞丐要飯去。”
林安遠手里拿著兩文錢拋來拋去。
陶創好奇地看著林安遠,“我看著你也是讀書人,有些題甚至能一針見血比我還厲害,為什么不自己下場試試?”
他就是有一種預感,林安遠的才學應該不輸自己。
“我殺過人,要不我把你殺了,把你的臉皮扒下來,我去代考?”林安遠摸了摸下巴。
好像在思考這個方法可行不可行。
“呵呵,恩公真會開玩笑。”陶創訕笑兩聲,原本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
看著大門,陶創握緊了手心,他一定要高中舉人報答恩公的恩情。
與此同時,葉彎帶著三個丫還有和咳老頭蔡大娘來鄉試門口附近蹲人。
“咱們應該沒來遲吧,我剛才好像看見有人進去了?”葉彎伸長脖子往里看。
考場外面來送人的看熱鬧的也不在少數,實在是人有些多。
人群里林安遠看見了葉彎,剛想要過去問她怎么來這兒了,看見身后兩個男人動了動,頭上戴著草帽,目光明顯是盯著他的。
林安遠玩味的笑了笑,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等了半天,所有的人都進去了,也沒看見咳老頭的故人之子。
葉彎忍不住問,“干爹,你那故交之子長什么樣子?”
“這……時間久了樣貌應該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他叫陶創。”
葉彎:“……”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