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風坡外,四個人押著四兩驢車來了,驢車裝得鼓鼓囊囊的。
“什么人?!”
還沒到跟前就被攔截了下來。
一個粗壯的男人急忙從驢車上跳下來,諂媚地笑,“這位爺小的是押鏢的,路過著黑風坡,求行個方便。”
“押鏢的?就這么幾個人就敢走鏢,膽子可真是大的很,聽說這一片土匪很多啊,你們是怎么走到這兒來的?”
一個小頭領拿著兵器打量著這驢車,還是頭一次見用驢車走鏢的。
“也不是啥子值錢東西,土匪看不上。”粗壯男人賠笑。
“車上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拍了拍蓋著的貨,一陣灰土冒了出來,嗆得人直咳嗽。
“這些都是土疙瘩。”粗壯男人說著打開了上頭蓋著的布,露出大塊的土疙瘩。
“臥槽!有病吧,押送四車土疙瘩!”
粗壯男人急忙解釋,“這是一個外地人的貨,說自己老娘快死了,臨死之前讓兒子用故鄉的土把她埋了,所以才走了這趟鏢,四車土,夠埋人了,這一路上遭了雨,可不就結成土疙瘩了嗎,回去碾碎了就成。”
領頭的用刀插一下,刀上簌簌落土,“前方過不去,繞行吧。”
粗壯男人苦著臉,“哎吆,這位爺,過了這黑風坡就到地方了,這要是繞行得繞到猴年馬月去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滾!再廢話別怪老子手里的刀無情!”
粗壯男人嚇了一跳,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露出一臉肉疼的表情,“爺,這是孝敬爺的,請爺喝茶。”
“這是小人渾身上下所有的錢了,您行個方便!”
看了看手里的一包銀子,領頭的男人小聲松口。
“車可以進去,人……只能進去一個,但是這驢子堅決不行!”
這要是把驢送進去了,那些人反賊吃飽了豈不是又有力氣了。
不知道費了多少心血才把人圍困在此處,聽說里面有個反賊頭子的猛將。
再熬一天,等反賊餓的沒力氣了,殺他們還不是猶如切菜砍瓜,到時候再把這個猛將獻上去……
大功一件啊!
粗壯男人當下就把驢車卸下來,打發其他三人趕著驢回去,自己一個人拉著裝滿土疙瘩的車進了黑風坡。
“你怎么放人進去了?!”
畢萬在帳篷里剛折騰完搶來的兩個農女,收到消息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拉著最后一輛板車進了黑風坡,頓時怒不可遏。
畢萬是此次的平叛將軍,在林安遠手里吃了三回敗仗,又收買了內鬼,費了不少心力才把對面的主將困在此地。
只要能把林安遠的人頭送回上京,他之前吃的敗仗就不算什么。
剛才的小頭領是畢萬的副將,急忙解釋了,“將軍,已經查過了,那四車土疙瘩,他們再能耐還能吃土不成?”
至于反賊會不會殺那個粗壯漢子,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畢萬一聽,“你確定是土疙瘩?”
“千真萬確!”
“我千真萬確是你們葉娘子的侄子啊!”
傻妞一車一車把東西拉到了黑風坡,被人抓住以為是朝廷派來的細作,傻妞就大聲喊。
“葉娘子的男人在嗎?你家侄兒找來了!”
“這誰啊,聲音吵的難聽死了。”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都得餓死了!
“葉娘子?誰的娘們姓葉!你家侄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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