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彎給裴之川拋了個媚眼,然后進了廚房。
林安遠那個家伙都有新歡了,她看見好看的,多看幾眼怎么了,反正不能讓自己吃虧。
裴之川:……
這一天的無語比他一輩子都多。
阿福在一旁已經驚呆了,怪不得昨日從村子里面回去之后,公子就不正常,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啊。
這個黑臉婦人哪來的勇氣,居然敢沖他們公子拋媚眼,阿福忍不住去看公子的臉色。
裴之川瞪了阿福一眼,在院子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
“啊!你壓到我小黑了!”三丫一聲驚呼。
裴之川立馬起身,左看右看,小黑在哪里?
“我的小黑,你真是福大命大,好懸就被一屁股壓扁了!”
三丫急忙心疼的從凳子上把小黑拿起來,小黑動了動。
“你的小黑是只蟲子!”裴之川聲音都差點出現裂音。
“是啊,小黑你是不是冷了,我這就把你裝兜里。”三丫把小黑塞進了自己口袋里,口袋里放了些棉花。
裴之川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他以為是只狗,哪有姑娘家養這么大的黑蟲子當寵物的,真是瘋了。
“孫女性子比較活潑,讓公子見笑了,喝茶。”
咳老頭端了茶具出來,在院子里面泡起了茶。
這會兒正值晌午,不是很冷,坐在院子里可以看見遠處青山白雪,也別有一番風景。
裴之川嗅了一口茶香,才壓下剛才的不淡定。
“好茶。”
這清新淡雅的香,從口齒一下到胃里,呼出來的氣仿佛都是香的,裴之川從來沒喝過這樣的茶。
咳老頭略微得意,“這茶是我女兒自己種的,也是自己炒的,平時就是家里人喝,難得你這樣看著富貴的公子也能瞧得上這茶。”
也就今日他心情好,再加上有意賣弄才拿出來招待裴之川,一般人來是喝不著的。
“夫子自謙了,不知道,這泡茶的水用的可是雪水?”裴之川說著又嗅了嗅。
“就是后院的井水啊,雪水不干凈,誰知道你采雪的地方是不是有糞便。”咳老頭直接把葉彎說過的話挪用。
來之前才用雪水煮茶的裴之川:……
一旁站著的阿福都差點沒繃住。
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巴巴的老頭,是方大儒?
公子確定沒認錯人吧?
“雞絲面好了!吃飯了!”
葉彎喊話的同時,已經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雞絲面出來了。
撲面而來的香味,讓裴之川下意識吞咽口水,隨后就是略微感覺羞恥。
他什么好吃的沒見過,居然對著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條一口水,真是丟臉。
阿福低聲開口,“公子,屬下先替你嘗嘗。”
“吆,這是怕我下毒啊!”葉彎樂了一下,我不下毒,要下也是下迷魂藥,讓你家公子今日走不了。”
阿福一下鬧了個大紅臉,指著葉彎,“你這婦人……好生,好生厚臉皮。”
葉彎又笑了一聲,“我要臉做什么,就你家公子這么好看的郎君,我要臉豈不是話都說不上,吃吧,保準你們一吃一個不吱聲,今天吃了,還想著明天。”
裴之川耳根子都紅了一下,純粹是氣得。
不要臉,他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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