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聽說景王領兵的主將有可能是安家的血脈。
安德海心中很火熱,激動不已,不是有可能,是安家人,照這樣下去的話,安家還能更上一層樓。
然后從安宴口中當年的往事之后,安德海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糊涂啊!”
安德海痛心疾首,“我教過你多少次了,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干凈。”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安宴低著頭,這件事確實是他欠考慮了。
他沒想到那個孽種會活著,也沒想到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安德海沉思開口,“不過就算是有這一段過往,對我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是安家人就行。”
“天下沒有不愛父母的孩子,這樣,你親自去一趟,去關懷關懷那個孩子,必要的時候可以告訴他,安家承認他們母子,讓林氏上安家的族譜。”
“父親,煙兒那邊會受不了的,”
安宴聞皺眉,這件事情不知道該怎么給煙兒說。
煙兒本來就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若是林氏上了族譜,她肯定受不了。
他在煙兒面前發了誓,不會認為這對母子的,總不好而無信。
安宴覺得父親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當初可是要一碗毒藥要殺了那個孽種,孽種如今那還能乖乖聽安家的話嗎。
“都這種時候了,她作為我們安家婦,還要顧及那點小情小愛嗎。”
“是,他是蘇州知府的女兒,可如今是什么情況,形勢逼人。”
“你是家族接班人,你要記住了,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
安德海看著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無論容貌還是氣度,都是一等一的。
當初得了一場怪病,后來也好了,上天都在眷顧他。
至于那個林氏,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只是身份低,當初為了沖喜能娶回來,如今生了個有用的兒子,上族譜也是她應得的。
安宴沉默半晌緩緩地下了頭,“是。”
“是不是宴哥哥?你回來了?”
安宴剛回去,就見院子里蘇煙兒已經在等著了。
“煙兒,外面太陽大,你怎么不在屋里歇著。”
蘇煙兒顧不上其他的,直接問道:“近日族中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可是有什么大事?是不是要把那個孽種給認回來了?”
安宴給了她很大的權力,所以今日族中商議的事,她多少聽到了口風。
“你別多想,只是父親只是問了一下外面的局勢而已,煙兒今日這一身可真好看。”
安宴下意識岔開話題,不想讓蘇煙兒知道了傷心。
雖然這樣做只是權宜之計,她還是會傷心的。
蘇煙兒看見他左右他已經開始傷心奔潰了。
“是不是要認回他們?宴哥哥,我不希望聽到你騙我!”
安宴握住她的手,“煙兒,你聽我說,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安家在混亂中站穩了腳跟,這個家里還是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別人只不過是塌腳石罷了。”
“我不要,我不聽!”
蘇煙兒一把甩開,“當年你縱容那個野種活到現在,讓我如鯁在喉,如今你還要讓那個賤人壓在我的頭上,他生的孩子也壓在我的頭上嗎,宴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若是把人認回來,肯定不是妾室的身份,若是正妻的話,不管是誰大誰小她都受不了。
“你要真如此做,還不如一刀殺了我,我無論如何看不見你和別人夫妻恩愛,一家團圓。”
“你殺了我吧,你現在就殺了我!讓我一死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