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先把簪子放下,別不小心傷到自己了。”
安宴心疼地看著她。
蘇煙兒流著眼淚,“宴哥哥,你答應我不去找那個孽種好不好?安家百年世家,不會有什么風險的,就算皇上倒臺了,那個孽種也壓根不敢動我們,還有孝字壓在頭上,安家何必要當那個馬前卒!”
為什么不能答應她,為什么就不能發誓呢。
“我……嘶……”
安宴看準時機想要奪了她手中的簪子,結果就被扎到了。
金簪尖銳的一端,插了進去,胳膊上傳來尖銳的疼痛。
安宴趁機抱住蘇煙兒,“好,我答應你,我不去!你別傷害自己。”
蘇煙兒慌了神,急忙看他胳膊上的傷口。
“宴哥哥,你沒事吧?”
她不是故意傷人的,她只是太傷心了。
“我沒事,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會傷到自己的,煙兒,你知道的,我自始至終心里只有你。”
安宴嘆了一口氣,把金鉆拔了出來,血液瞬間浸濕了他月牙白的袍子。
剛想說話,管家匆匆來了,“老爺,陶家主來了。”
安宴皺眉,“他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這……奴才也不知道。”
安宴轉頭安慰蘇煙兒,“煙兒,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宴哥哥,你的胳膊受傷了,我先給你包扎傷口吧?”
蘇煙兒心疼不已。
他們兩人青梅竹馬能走到今天,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厚,她心里好難過。
見他受了傷,還愿意聞聲細語的和自己說話,蘇煙兒就心里有種隱秘的快感。
那個女人絕對沒有得到過這樣獨一無二的偏愛吧?
只有她,安宴愛的只有她。
“不了,等我回來再說,對方畢竟是陶家主,不能讓人等太久?”
安宴臨走之前,吩咐下人。
“把地上這些東西全部都收拾了,給二夫人從庫房換上新的。”
說完又安撫了蘇煙兒幾句,這才去見陶家主。
不過一會兒二夫人江氏就收到了消息。
“這都是砸的第幾批了,真當這些是不要錢的垃圾啊。”
二夫人喝著燕窩粥,發出一聲淡淡的嘲諷。
按理來說蘇煙兒才是家主夫人,理應管理后宅,可是蘇煙兒清高啊,不擅長也不喜歡這些瑣事,最主要是不會,這才落在了她身上。
說出去也太讓人可笑了,誰家當家夫人不會管家。
這里面的油水可大了,江氏當時倒是挺樂意的。
“那二夫人這可怎么辦呢?”下人請示江氏的意思。
“讓她砸吧,誰讓他是安宴的夫人呢,人嘛,溫水輪流轉,總會有高傲不起來的時候。”
客廳,
陶家主等了好一會兒,正在不耐煩的時候,終于看見了安宴。
不得不說,安宴真是長了一副好樣貌,一把年紀了還氣度非凡,這要是換了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子。
不過安宴也是出了名的癡情,娶了個二婚女子,如珠似寶寵著,身邊一個通房妾室都沒有。
“安家主真是好大的架子,可讓我好等。”
看見人,陶家主陰陽怪氣說了一句。
“家中有些事情耽擱了。”安宴拱手。
被扎傷的胳膊上只簡單的裹了一條布,這會兒血跡已經順著布滲出來了。
“你這是受傷了?”陶家主看著安宴的胳膊。
“不過是一點小傷,不打緊,陶家主說正事吧。”安宴岔開話題。
“皇上的意思,是要回上京,見景王談判。”
安宴聞皺眉,“皇上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這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