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是不是克我!”
莊子上。
蘇煙兒正在不停地抓撓手臂。
她昨晚上睡著之后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了,全身上下只要能露出來的地方都有紅疙瘩,癢的不行。
來的第一天就被一只瘋狗給嚇了,還有亂七八糟的蟲子糞便,吃不好睡不好,她快要瘋了。
她走的時候不允許她帶太多的丫鬟,所以就只帶了伺候的嬤嬤,還有一些換洗的衣服。
當時她為了讓安宴心疼,也沒有強硬地帶走。
這才是第幾天,蘇煙兒就實在忍受不了了,像是住了幾年一樣。
“快去給家主傳話,他到底什么時候來看我,我在這再待下去就要死了,要死了他知道嗎?”
“我真的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他是不是就高興了?是不是就能和那個賤人雙宿雙飛了!”
蘇煙兒一腳踩在雞糞上,一瞬間尖叫,她簡直要瘋了!
這是什么污穢之物,她這輩子也沒受過這種委屈!
嬤嬤趕緊拿來了一雙新鞋,把人扶到旁邊提前擦過的椅子上坐下,替她換上。
然后好好語的安慰道:“夫人,你先略微忍耐忍耐,家主這會兒怕是忙的焦頭爛額,暫時顧不上你。”
蘇煙兒怒火中燒,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你這個狗奴才到底在說什么?我要是忍耐忍耐,他把我忘了,從此以后我要在莊子上終老一生該怎么辦?!”
嬤嬤被砸的腦袋嗡的一聲,然后鮮紅的血液就滴答滴答的順著臉頰流下來。
蘇煙兒嚇得又尖叫起來。
“嬤嬤,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剛才下手太重了!”
嬤嬤頭暈腦晃,一頭栽了過去。
最后還是莊子上的農戶聽見了尖叫聲來把人救下,再遲一點估計命都難保。
蘇煙兒在心煩氣躁問大夫,人能不能活的時候,發現兩個村里漢子居然盯著她瞧。
頓時惡心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語氣冰冷,“閑雜人等都滾出去。”
可這話說完,都沒人搭理她。
那兩個村里漢子反而看得更起勁了,還時不時投對頭嘿嘿一聲,目光更加的下流猥瑣。
“你們兩個是哪里的人?趕緊滾!”
蘇煙兒怒了。
其中一個漢子呲著一口的黃牙,“喲,這位小美人,我們這是在外面呢,又沒進你的院子,你管得這么寬,要不要管到哥哥的炕頭上來啊?”
“是啊小美人,你老是盯著哥哥們看,想必夜里也是寂寞得很吧……”
蘇煙兒被這么下流的調戲,氣得頭疼,轉頭進了屋子,急忙鎖上了嗎。
嬤嬤緩了兩天,可以下地了,又開始伺候蘇煙兒,只不過沉默寡,也沒有從前那么事無巨細的事事上心了。
蘇煙兒受不了這種落差,最要命的是那兩個惡心的男人,就像是盯上了她一樣,時不時的就會爬在墻頭上偷看。
蘇煙兒都快瘋了,一狠心寫下了血書,用所有的手勢買通了一個農家丫頭去給她送信。
……
……
信被林安遠的人截住了。
林安遠一抬手,一路沒人阻攔,信就被送到了安宴手里。
“我要親自去一趟莊子上,來人給我備馬車。”
安宴看見血書,心都要碎了,什么都顧不得了,就要去見蘇煙兒。
一旁的小廝急忙道:“老爺,你現在身子都是這副樣子,怎么能去莊子上呢?你要是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的去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