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信上所說的,你的身世是什么意思?你跟白家有什么關系?”
“我,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我外公。”
楚國舅從一旁護院手里接過一把匕首,在姜時意光潔的臉蛋上比畫了兩下。
冷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數到三,你若不想說,我會先劃開你的臉,再將你賞給府上的護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時意心里暗自后悔,昨日不該不聽白靜初的話,自己不該貪心,應該早點離開國舅府的。
匕首冰冷的刀尖剮蹭在她的臉上,她知道,楚國舅心狠手辣,說到就能做到。
不等楚國舅數到三,她便一臉驚惶地道:“我說,我全都說。”
“這就對了。”楚國舅微瞇了眸子:“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我真的跟白靜初沒關系。”姜時意戰戰兢兢地道:“是我外公,讓我進入白家,為我母親報仇。”
“你母親?你跟白家人有仇?”
姜時意點頭:“十九年前,白老太爺活剖了我母親,致使我母親失血過多而亡。所以我才特意潛伏在白家,就是想要讓他白家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楚國舅猛然就變了臉色,眸光驟緊,袖子里的手也緊緊地攥了起來:“活剖你母親?為什么?”
“我外公說我母親動了胎氣,難產。”
“你外公是這樣跟你說的?”
“是的,我一直跟隨在白靜姝的身邊,只可惜,沒能將白老太爺置于死地,就跟著她嫁進了國舅府,我并不是想要對國舅府不利。”
楚國舅的聲音有些輕顫:“你外公是誰?”
姜時意心里陡然升起希望:“我外公你一定也聽說過的,他乃是赫赫有名的鑄劍山莊莊主。”
“姓什么?”
“姓姜。”
楚國舅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跳,緊緊地盯著姜時意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剝離出什么來。
“你外公還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是叮囑我一定要替我母親報仇,白家人誰也不能放過。”
“那……你父親呢?”
姜時意搖頭:“我沒有父親,我外公說,我父親在我母親去世之后,也傷心過度,一病不起,跟著走了。”
“他沒告訴你,你父親是什么身份嗎?”
姜時意搖頭:“沒有。”
楚國舅面色從容了一些:“那你外公現在何處?”
“我前日剛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已經回到上京。但因為我不方便出府,所以暫時也不知道他下榻何處。”
“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楚一依軟聲央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已經全都交代了,我針對的只有白家,還請國舅大人饒了我吧?”
楚國舅默默地望了她一眼,,沒有繼續追究,吩咐下人:“將她關押起來,嚴加看管,不得刁難。沒有本國舅的命令,誰都不許見。”
下人領命,押著姜時意下去。
楚國舅又低聲吩咐道:“將這只八哥的傷處理好,跟蹤它,找到鑄劍山莊姜莊主。”
一轉身,看到白靜姝就立在她的房間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面色極難看。
楚國舅冷哼一聲:“蠢貨!”
白靜姝通體生涼。
姜時意是她最為信任的人,是她在困頓危難之時的救贖。
可結果,她接近自己另有目的,是將自己推進深淵的兇手。
自己被她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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