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低頭,瞧見許穗寧那一本正經的表情,理智逐漸回籠了些。
他剛才是瘋了吧,竟然想吻回去。
他們兩個可不是能做這種親密舉動的關系!
“許穗寧,你怎么敢……”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許穗寧不僅摸清了傅寒崢的性格,對他張口要說什么話也了解一二,直接替他把那燙嘴到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來。
“竟然敢親你是吧?”
“傅寒崢,你也就會這一句話,我親都親了,還問我敢不敢太遲了吧。”
她這混不吝的態度,似乎把傅寒崢給氣到了,黑眸冷冷盯著她。
“你占我便宜,怎么還敢這么理直氣壯。”
“呃……”許穗寧聽出他聲音里的怒意,漸漸地生出幾分心虛,可轉念一想是他先耍賴想否認兩人親過的事實,那底氣就又回來了。
她往前走一步,臉往傅寒崢面前湊近了點,反問他:“要不你打我一頓,或者親回來呢?”
“你……”傅寒崢一驚,耳根處跟著染上緋紅,語氣有些羞惱。
“你這是在耍流氓。”
耍流氓?
許穗寧樂了。
她看著傅寒崢那緊繃的表情,心想,他怎么有種被人調戲的無力感。
壓著笑意,她理直氣壯開口:“傅寒崢,突然把咱倆之間的關系發展到親嘴這個地步的是你,要不是你那天讓我親你,會有后來那些事嗎?”
傅寒崢陷入沉默,那件事確實是他處理草率了。
他能說那種話,是篤定許穗寧沒那膽子,畢竟這兩年他從外地回來探親時,目光忍不住多看她兩眼時,她就被嚇得低下了頭。
誰能想到她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男人聲音淡漠疏離,想把這事掀過去。
“你說的輕巧。”許穗寧不樂意了,看著他質問:“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平白和你親了嘴,你說不提了就能當完全沒發生過嗎?”
“我說那些話是不合適,但我只是說了,做的是你,你能不能不要……”
說著,傅寒崢聲音頓了下,看到許穗寧執著的眼神,才狠下心說重話。
“不要像無賴一樣胡攪蠻纏。”
許穗寧上輩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雖然這話刺耳,但完全沒到能讓她丟盔卸甲逃跑的地步。
“敢于追求愛的人才不是無賴,膽小鬼才是可恥的。”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傅寒崢。
“傅寒崢,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動心嗎?”
其實這個問題在重生后,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想問出口了。
在前世,她從傅爺爺手里拿過傅寒崢的遺書、遺產,傅爺爺望著她欲又止,囑咐她一定要過得開心幸福,不要辜負傅寒崢的良苦用心。
那時候她心里就開始懷疑,傅寒崢對她是不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但斯人已逝,加上兩人身份敏感,她擔心真的是這樣會給已經成為烈士的他染上污點,平白引人議論,才將一切深埋于心,不敢讓人知曉。
后來,在她創業路上遇到跨不過去的坎,她都會去他墓前靜坐很久。
接著原本困擾她的坎兒,好像突然有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