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突然被拉住胳膊的許穗寧驚呼了聲,看向傅寒崢蹙起了眉尖,語氣不悅。
“傅小叔,這青天白日的你在大街上對我拉拉扯扯,也太不禮貌了吧。”
他拉個手腕就不禮貌了?
那她剛才陰陽怪氣吐槽他摳門、罵他是腳踩兩條船的渣男,又算什么?
傅寒崢性格向來沉穩,頭一回被人氣到心肝脾肺都是疼的。
他根本不理會許穗寧的警告,將她的手腕抓得更緊,黑眸直勾勾盯著她:“我有話和你說。”
許穗寧也在氣頭上,不想搭理他,嘴巴一張就是拒絕。
“我還要和采薇去逛街呢。”
聞,傅寒崢睨了傅采薇一眼,眼神冷得快要凍死人。
傅采薇頭皮發麻,默默扯開許穗寧挽著她的手臂,干巴巴笑了下。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學校還有事,先走了啊。”
說完,傅采薇腳底抹油,直接逃跑了。
天老爺啊。
小叔那眼神也太嚇人了,她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她朋友到底是咋想的,竟然還想和他處對象,這種冷漠無情、不體貼人的男人對待對象能好嗎?
她以后一定找個溫柔聽話、還比較粘人的對象。
然而,傅采薇完全不曉得她嘴里不體貼的男人,這會兒好聲好氣在哄人。
男人力道大,生起氣來忘了收斂,把許穗寧手腕給捏疼了。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皙嬌嫩,力道大一點就泛紅,手腕被捏住了一圈紅印。
“傅寒崢,你這哪是要找我說話,你這是趁機報復。”
“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自己看看,我手腕都被你捏成啥了?”
傅寒崢理虧,哪兒敢反駁她,默默被她罵著。
等許穗寧罵累了,男人才抬頭對上她的眼神,動了動嘴唇,試圖為自己辯解一句,“其實,我也沒用多大勁兒。”
“呵呵。”許穗寧聞更氣了,水眸狠狠瞪著傅寒崢,語氣毫不收斂。
“那你是怪我太嬌氣了?”
“傅寒崢,我一個姑娘家能和你這種皮糙肉厚的男人一樣嗎,就你這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樣兒還去相親呢,人家姑娘看見你怕是都要嚇跑了吧。”
最后一句話問出來,許穗寧感覺心里窩的火散了些。
她打量著傅寒崢。
她那兒會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把他給氣走了,這相親應該是黃了吧?
傅寒崢本來還在因為捏疼她愧疚,越聽后邊的話越覺得不對味兒,她這拐彎抹角了半天其實是想打聽相親的是吧。
理清思緒后他反而沒那么緊張了,抬頭看向許穗寧,聲音渾厚有力。
“我沒有相親。”
“啊?”許穗寧愣了下,隨即蹙起眉尖,一臉的不相信。
“你別想騙我,我剛才親眼看到坐在你對面那姑娘和你搭話、還沖著你笑,那她要不是帶著相親任務來的,人家為啥要忍受你那冷漠無情的態度。”
傅寒崢:……
這姑娘真是不放過一點罵他的機會。
是,他性格是冷了點,不太招姑娘喜歡,但也沒她嘴里說的那么差吧。
心里這么琢磨著,但傅寒崢嘴上沒敢說出來,畢竟在這姑娘心里他還是捏紅她手腕的罪人。
男人抿了抿薄唇,溫聲解釋:“她是我們軍區醫院的醫生,之前認識,來相親的是顧云峰和他對面的女同志,我們兩個是陪著他們過來的。”
許穗寧心里信了七八分,但面上不顯露分毫,狐疑地望著傅寒崢。
“你倆真不是在相親?”
“不是。”傅寒崢毫不猶豫開口,看到許穗寧表情沒有緩和。
他無奈嘆了口氣,又補充:“我和你說過,我沒有結婚的打算,自然不會去相親,這樣純屬是在耽誤別的女同志。”
聞,許穗寧輕哼了聲,“說的好聽,那你之前為什么要去相親?”
之前……
傅寒崢愣了下,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陣子被許穗寧又撩又抱的,大晚上做的那些混亂的夢,平靜的喉結悄然滑動了幾下,嗓音也多了些莫名的沙啞。
“領導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