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懵了一瞬:“什么校草?”
“你心里,”周聿珩盯著她生氣,但氣又朝她發不出來,“喜歡的那個人,高中校草。”
“什么高中校草……”溫苒倏地想到什么,“辰辰跟你說的?”
周聿珩不說話,但確實生氣了。
溫苒覺得好笑,大概也能猜到林沐辰胡說八道了什么,突然起了逗玩的心,裝作才想起哦了聲。
“你說那個人啊。”
還真有。
周聿珩像干咽了檸檬心里酸溜溜:“是誰,長什么樣?你上的高中到底有沒有正常審美,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校草?”
溫苒:“也有人評我是校花。”
周聿珩噎了下:“一半有審美,一半沒審美。”
溫苒忍著笑,往里面走:“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把話說清楚再走。”周聿珩將她拉回來,抵著墻半圈在懷里,“心里還有那么什么草?溫苒,你吃點好的吧。”
溫苒被他的氣息籠罩著,這人霸道得可以,連身上的冷香都強勢往鼻腔鉆。
“沒有什么校草。”她拗不過他,她說估走不了,“辰辰騙你的,你也真是好騙。”
周聿珩沒有被騙的憤怒,只覺得酸意漸漸散去,旋即又想到溫苒心里是有個人,聽她提過。
“你是不是有個什么小哥哥,那人是誰?”
溫苒盯著他雋黑的眉眼,眼前的人跟記憶中的臉逐漸重合。
她是恢復記憶才想起“小哥哥”是誰。
但她不想承認,有些人給三分染料能開染坊,給個尾巴能螺旋飛上天。
“不記得了。”
周聿珩沒放過她任何表情變化:“撒謊。你剛才的樣子明明是想起來了,到底是誰?”
溫苒嘴緊得很:“就不說。”
“不說是吧。”
溫苒還以為他會來什么強吻手段,她都已經準備好打了,誰知道他來撓癢癢。
溫苒不算怕癢的,但刻意來撓還是會受不住,笑著左右躲。
“到底說不說。”
周聿珩有時候真的幼稚得可以,眼看要打橫抱她,抱到床上鬧她她就真沒辦法了。
溫苒趕緊道:“我說我說。”
周聿珩停下來,溫苒緩了緩氣息說:“小時候的小哥哥,你說還能有誰。”
小時候的哥哥,無非就三個。
他、霍赫和靳穆。
靳穆已經入土了,就剩他和霍赫。
“我?”他猜自己眼睛都亮了。
溫苒看不得他嘚瑟,像愛使壞的貓:“你猜。”
周聿珩才不樂意猜霍赫,手指捏住她下巴抬高,直勾勾盯著她眼睛:“我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我,反正你現在心里的人只能是我,誰敢來搶我地盤,來一個我踹一個。”
溫苒有些無語:“霸道鬼。”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霸道。”周聿珩凝視她瓷白的臉,視線下落到潤澤泛紅的唇上,喉結滾動。
看起來好軟。
好想親。
他向來想做什么就會做,慢慢低頭,這時門滴一聲,突然打開了。
彭阿姨帶蓁蓁出去散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