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最強的拳擊教練也有些扛不住。
周聿桁周身像燃了把火,打得頭發全部汗濕,眼睛發紅還不肯停下。
教練換了一批又一批。
打完拳,周聿桁去會所。
蕭昭那群人喝完酒在打牌,周聿桁一身暴力發泄后的未褪戾氣,連牌都沒看,拿起桌上所有籌碼:“梭哈。”
眾人:“……”
晚上,溫苒剛從浴室出來,手機接到蕭昭的電話。
她本來不想接的,但手尖濕潤,手滑就接通了。
“嫂子,”蕭昭語帶哭腔,是那種被折磨過后的苦,“桁哥現在醉得不省人事,抱著我腿哭呢。”
溫苒嘗試想象那個畫面,失敗了,很難想象周聿桁一個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抱著別人大腿哭是什么樣子。
“他不是抱著我的腿哭,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蕭昭欲哭無淚:“他抱著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嫂子,我好嫂子,你把他接走行不行,我老婆打幾個電話來催我回家了,他在旁邊哼唧,我老婆都懷疑我是不是在搞基。”
溫苒被逗笑,笑完陡然想起三年前的事,笑容消失。
“別聯系我,聯系江曦瑤去。沒喝死就滾遠點,喝死了就送火葬場,直接把骨灰揚了。”
說完,毫不留情掛了電話。
周聿桁酒量很好,醉了,但沒到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頭靠著沙發,因為頭微仰的動作喉結性感突出,聽到沒通話聲了,睜眼看過來。
嗓音透著酒精浸潤過的啞:“她怎么說,來嗎?”
他心里恨,又氣又恨。
他想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對他,為什么要干這種讓他無法原諒的事,很多話清醒的時候問不出口,只有在酒精的催化下才能問她吼她罵她。
憑什么。
憑什么要這么傷害他!
蕭昭心里一萬個苦,想說實話又怕周聿桁接受不了,周聿桁心里要不在乎溫苒就不會瘋了一樣地找她,現在人都回來了,本來皆大歡喜的,怎么又鬧上了呢。
看樣子還鬧得挺嚴重,周聿桁何時讓自己這么醉過。
想來想去,為了兄弟的身心健康,他還是將溫苒的話簡單加工了一下:“她說讓別人送你回去,沒喝太醉就直接回家,喝太醉的話去就醫院看看,別傷著。”
周聿桁眼睛重新閉上,頹喪得不像個活人:“她會關心我去醫院?”
他冷聲自嘲:“她讓我去醫院停尸房待著還差不多。”
蕭昭:……不愧是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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