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才老神在在的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希月那姑娘,是個主意大的。”
“她嫌棄跟著我這個一村之長,沒有個好前程,已經自己謀了更好的去處。”
他想到一個功夫活那么好的姑娘,就這么成了別人的......心頭就有些不得勁。
“自己謀了更好的去處?”
余建豐夫妻兩個異口同聲,不可置信地大聲問道。
“她......她怎么敢!?”
果然,樓子里出來的女子,心就是野的,怎么都養不熟。
他們一家好不容易救她出了火坑,那姑娘居然轉個頭,便攀上了高枝。
“你實話跟我們說,希月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到底去哪兒了?”
“我......我去把她找回來,好好地算算這個賬。”
洪氏一想到她當初對希月的好,甚至還取了下自己耳朵上,戴著的耳墜子送給了她。
可這個姑娘,卻完全不知好歹,轉頭就另奔前程。
簡直是......氣死她了!
“唉......要說希月,離開已經有五六天了吧,具體的我也記不太清楚。”
余建才仔細地掰著手指算了算,從汪家主到余家村,直到現在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
可在沒有了希月的這些日子里,他卻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家里沒個女人,真是不行啊!
不說長夜漫漫,實在難熬。
就連家里的這些家務活,也沒個人干一下。
他每天從地里累死累活的忙活完回來,還得自己洗衣裳、做飯,這哪兒是人過的日子啊!
“那她去了哪兒?你快說呀!”
想到希月的賣身契,不過是老二才剛要走的。
即便是她要離開,估計也沒跑太遠。
余建才看向大嫂,猶豫了半天,這才終于憋出來。
“她......也沒去哪兒!就是咱們村西頭的顧家――顧娘子那兒。”
想到希月真正離開他的原由,余建才隱隱有些后悔,不該這么快把她離開的事,透露給大哥夫妻倆。
萬一他們要是找上門去,到時候他豈不是要鬧個沒臉?
“大哥、大嫂,這件事,就當是我跟希月沒那個緣分。”
“既然她已經去了顧家,成了顧娘子家的下人,又跟大貴快成親了,咱們就算了吧!”
他沒有提顧娘子為了希月的自由,出了高價錢,從他的手里將人贖走。
只盼著這件事情,能快一點從此掀過。
“什么?好哇!”
“這個小娘皮!我就說呢,她怎么會看不上我們家。”
洪氏咬著牙,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原來是攀上了年輕有為的管事!”
“哼!到底是奴籍的賤坯子,送她一條康莊大道不走,偏要跟些奴才混在一起。”
“我呸!”
洪氏氣得不住的破口大罵,就連維持了這么多年的形象,也顧不上了。
“好了!既然希月已經有了新的去處,二弟看似也樂意,咱們就別生氣了。”
好在上次二弟過去拿賣身契,已經徹底跟他們家承志劃清界線了。
不然他這塊牛皮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甩掉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