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仁皓回到了自己的艙室,雷少卿也跟了進來,接著他就把艙門給關上。
“仁皓,你不覺得開始的決定太草率了嗎?”雷少卿開始一直沒有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這是為了維護談仁皓在其他軍官心目中的權威,不過這不代表他贊同談仁皓的冒險戰術。
“你是說我給那些飛行員談的事情?”談仁皓笑了起來,然后把椅子遞給了雷少卿,“坐吧,坐著說,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很多問題!”雷少卿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海軍的基本戰術思想是先保存自己,然后才是消滅敵人。你這么做,完全就是在拿第五艦隊去冒險。現在,第五艦隊是帝國海軍唯一可以指望的力量了,如果第五艦隊有任何閃失,就算消滅了日本西南聯合艦隊又怎么樣?日本還有南方艦隊,本土艦隊,東北太平洋艦隊。這三支艦隊都可以完成對帝國的海上封鎖。而我們根本就經不起半點損失,只要第五艦隊有所差池,就意味著帝國在未來一年,甚至兩年的時間里都沒有海上力量來應對日本海軍的挑戰與威脅,這種一對一的戰術根本就是錯誤的。”
談仁皓笑了起來,雷少卿的意思是很明確的。在數百年的戰爭中,帝國海軍,或者說如同帝國這樣的海上強國都總結出了這條海軍的經驗,這是只屬于海軍的經驗。海軍的戰術基礎就是先保存自己,再圖消滅敵人。這與陸軍的戰術基礎有很大的差別。
“你還笑,到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雷少卿搖了搖頭,有點心煩意亂的掏出了煙來。
“你認為我會讓第五艦隊去冒險?”談仁皓也搖了搖頭,然后去把一張大比例海圖拿了過來,“你幫我在這上面,根據我們所收到的情報來標出日本西南聯合艦隊的航行線路。”
雷少卿皺了下眉毛,立即就在海圖上大概標出了日本西南聯合艦隊的航線。他一直是負責幫助談仁皓處理情報的,而日本艦隊的航線是最重要的情報之一,他都牢記于心。
“現在,你幫我分析一下,日本西南聯合艦隊的下一步該向哪個方向航行,以及他們采用這條航線的意圖是什么。”談仁皓也點上了煙。
雷少卿遲疑了一下,然后看著海圖思索了一陣,接著就有點驚訝的看著談仁皓了。
“日本西南聯合艦隊在離開長崎港之后,并沒有如同我們這樣嚴格的遵守無線電靜默,雖然他們每天只發報兩次,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談仁皓將海圖鋪在了床上,“從我們這幾天標定的日本西南聯合艦隊發報的地點來看,他們一直在朝著濟州島南部海域前進,而且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改變,你覺得,日本西南聯合艦隊是去干什么?”
雷少卿沒有開口,不過他仍然對談仁皓的作戰計劃感到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