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臺。
回來后,謝晚棠就落脫了鞋子,坐在臨窗的羅漢榻上,拿著針線繡帕子。一針一針的,她繡的很慢,極其用心。
知琴很久沒回來,謝晚棠就知道,知琴必定是按照她說的,出去弄藥膏了。
昨日,沈嬤嬤安排的小伙計來送藥,她已經打點好了。
知琴出去買藥膏,本身就是信號。
剩下的——
她只管等著就好。
最遲兩日后,就該有消息了!
謝晚棠想著,唇角微微彎了彎,她抬眸看向一旁的知棋,輕聲詢問,來時聽你說,你擅長女紅
奴婢曾在繡坊里待過一陣子,不敢說多擅長,只是會一些。
跟我就就不必謙虛了。
伸手把手上的帕子,往知棋面前遞了遞,謝晚棠淺笑。
快,幫我瞧瞧,這柳葉該怎么繡才好
上輩子,她給慕梟做袍子,慕梟說她的柳葉,繡的比兵營里糙漢子的粗手指,還要難看幾分。
她說要練的。
可惜,還沒練好,她人就沒了。
這輩子才剛剛開始,還有時間,她總得努努力,好好學學了。
柳便是留!
這輩子,她可得將慕梟好好留住!
......
兩日后。
謝晚棠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知琴、知棋準備了兩樣糕點,帶著她們去了寧和園。
現在的寧和園,跟上輩子無甚差別。
連那棵紅梅樹都妍媚如初。
路過紅梅樹時,謝晚棠本能的頓住腳步,被活埋在紅梅樹下,被困在紅梅樹下的日子,不斷的在她腦海里瘋狂亂竄。
這樹......
該砍了的!
心里想著,半晌,謝晚棠才收回思緒。
彼時,知鳶已經接到小廝通稟,在屋門口候著了。
謝晚棠走過去,知鳶微微福身行禮,見過二小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二小姐還是先請回吧。
知道知鳶在說謊,謝晚棠也不惱,她點頭,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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