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宋銜月非常護著青苗,青苗在她手底下也沒少吃虧。
現在她哪敢信
青苗說道:你到底是這院子里的,要是在院中出了事情,別人只怕又要在小姐頭上算一筆,
說什么天煞孤星的難聽話,我不過為了小姐。
蔡嬤嬤實在是疼。
又聽青苗說的在理,就把地址告訴了青苗。
見青苗轉身要走,蔡嬤嬤喊道:好丫頭,你幫了嬤嬤的忙嬤嬤一定記你的好,等我好了,我——
青苗卻不聽她許這些空話,直接回了宋銜月身邊。
吉祥拘謹地喊:青苗姐姐。
青苗才十五,這吉祥比青苗還小一歲,只是做粗活吃的也不好,人比青苗矮了一個頭,豆芽菜似的干干瘦瘦。
青苗交代:我出去辦事,你照顧好小姐,要寸步不離,眼睛都不眨地盯著知不知道,嗯
吉祥:可是......
沒有可是,看好就行,我很快回來。
青苗拍了拍吉祥的肩膀,又看了宋銜月一眼,從妝奩最下層的小抽屜里拿了點碎銀子離開了。
吉祥只好繼續看宋銜月。
宋銜月看她雙眼瞪大眨都不敢眨的模樣實在是過分認真了,有些無奈,只是現在她瘋著,自是不能多說話安撫。
默了會兒,宋銜月上前牽住她的手,帶她到桌邊,按著她的肩膀叫她坐。
吉祥一下子彈起來:小姐!
宋銜月又把她按回去。
如此重復三次,吉祥繃著身子坐下。
宋銜月坐在另外一只圓凳上,拿了糕點碟子擺在吉祥面前。
吉祥受寵若驚根本不敢動。
宋銜月推了兩次她都不敢拿起一塊,便也不再堅持,眼睛順著半開的窗朝外看。
一刻鐘后青苗回來。
先去東廂和蔡嬤嬤說了聲消息已經送出去,后到了宋銜月身邊陪伴。
當天下午,蔡嬤嬤的兒子和兒媳就帶著一個外頭請的大夫,到了明月居來給蔡嬤嬤看傷。
蔡嬤嬤的傷勢晾了大半日,現在大夫處理起來,疼的撕心裂肺,發出殺似的嚎叫聲。
她的兒媳在里頭給大夫打下手。
兒子則因是外男緣故,站在明月居院子外頭,一會兒擔憂地看著母親慘叫聲傳來的地方,
一會兒又朝外左看看,右看看,一幅賊眉鼠眼的樣子。
很快入了夜。
高低嚎叫一整天的蔡嬤嬤處理過傷勢之后,終于昏沉過去,沒了音兒,整個明月居也安靜下去。
夜色漸深,青苗看外頭沒了人,關好門窗,爬上了宋銜月的床榻,又仔仔細細放下床帳。
從北苑回來那天開始,她就和小姐一起睡了。
現在上床放帳子動作都那么熟練。
一坐好,青苗就抓住宋銜月的手,問出憋了好久的好奇和疑問來:小姐!咱們為什么要給她傳信,叫她的兒子、兒媳來府上照看
她那樣的德性,咱們完全可以直接不管她!
反正她那傷是二小姐打的,小姐現在又病著,她是死是活可都跟咱們沒關系!
你說的沒錯,她是死是活和我們沒關系。宋銜月說道:但她一直在我們院里,要是真的死在這兒那就晦氣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