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竟生出幾分躲避的意思,平日里只要得空就往那綠蔭深處的涼亭去獨自坐著。
宋銜月自是不會放過這些機會。
她幾乎每日都過去,好似碰巧,其實故意。
低緩地叫著庭云,癡憨地念叨一些以前兩人的事情,或者關懷、想念、心疼謝庭云的話語。
看出謝庭云心情煩躁的時候,宋銜月便不會絮絮叨叨,而是靜靜坐著,盯著謝庭云出神。
連宋銜月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有這樣卓躍的演技。
而她這樣連番操作,叫謝庭云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停靠,休息的港灣,看宋銜月的眼神也是越發纏粘,溫柔。
這一次,宋銜月做這些之前提點過青苗,要她當做什么都看不到,日后她就會明白。
青苗懂事,竟果真不阻攔,也不詢問宋銜月為什么。
倒是謝庭云,主動開口:聽說她平素在明月居都不說話,長久下去病不但好不了,人可能還要憋出別的問題。
現在她既然把我錯認成二弟,念一些以前的事情和心里話,那就容她認錯好了。
沒準這樣對她的病有幫助。
可宋銜月這樣的做法,卻是叫某個人聽見差點氣瘋——
睿王府里,容煜又一次把榮娘傳去的信捻成了粉末,一張漂亮的臉陰沉的可怕,屋子里氣壓也低的叫人心驚。
慕容祺這回都不敢吭聲了,暗暗思忖宋銜月在干什么。
她神智清醒。
謝懷安是她的妹婿,大伯,是她該避嫌的人,她卻不躲著,反而裝癡扮傻地貼上去,把謝懷安當自己的丈夫。
什么意思
那么懷念自己的丈夫嗎
懷念到要用這種自己騙自己的法子
怎么古古怪怪的!
看著面色幾乎要扭曲的容煜,慕容祺遲疑地建議:她要的那兩味藥,今天不是拿到了嗎
不然我去送吧,送的時候順便問問她。
容煜冷冷道: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