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直接回房間啊,不抹個藥嗎?”
他又說,“我還想看看傷的嚴不嚴重呢,明天能正常走路嗎?要不要去醫院啊,腳扭到了,肚子有沒有抻到啊?”
謝長宴一句都沒回應,抱著夏時上了樓。
回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夏時抬腿就踢了他一腳,“都怪你。”
她臉頰紅紅,氣鼓鼓的看著他。
謝長宴笑了,“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控制住自己,我今天不喝酒好了。”
“你不要往酒上面扯。”夏時說,“是你自己有問題,跟喝不喝酒有什么關系。”
謝長宴啊一聲,“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是不喝酒,回來就不用叫別人去開車,我自己就能開。”
夏時氣的直接站起來,掄著拳頭就給了他兩下,“謝長宴。”
謝長宴們笑,側身躲著,“小心小心。”
他最后伸手把她摟過來,低頭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不累了?”
夏時推開他,“煩死了。”
她去衣柜里拿換洗衣服,轉身往浴室走,出了一身汗,衣服貼在身上,這一路她都不舒服。
謝長宴跟到門口,“我也得洗一下。”
都沒等他說完,浴室門砰的一下關上,里邊傳來夏時的喊聲,“滾。”
脾氣越來越大了,謝長宴嘆了口氣。
又等了一會兒,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流聲傳出,他才轉身出去。
謝應則就在樓梯口站著,靠著扶手,陰陽怪氣,“晚上吃飽了嗎?吃的什么啊?”
謝長宴說,“幸虧你沒去,今天那家飯店……”
“不好吃?”謝應則問。
“超級不錯。”謝長宴說,“味道好極了,差點就讓你享受到了。”
謝應則一瞪眼睛,他就笑了,快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謝應則沒說話,看著他進了屋。
他很久沒見謝長宴這么笑過了,上一次什么時候,真的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原本還想跟他說說老夫人的情況,現在看來不必說了,說了只會影響心情。
他又看了一眼夏時房間的方向,最后哼著歌,回了自己的屋。
謝長宴洗完澡,換好衣服,到床邊坐下。
手機里有信息,看時間的話,應該是在車上荒唐的時候發過來的。
城南那邊被封的工廠,之前沒查出問題,下午的時候因著工業園區的負責人對墻面進行例行的檢修,湊巧的砸開了一面墻,發現墻后還有空間,存了些東西。
留守在那邊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報,下午的時候有關部門過去清查,墻面砸開,發現墻后東西還真不少。
本身就是玩具制造廠,塑膠用品多,味道大,那墻厚又放了幾桶化學試劑進行遮掩,味道更大,掩蓋了違法物品本身的味道。
查獲不少,據說立馬就將已經拘留的工廠老板再次提審了。
那老板嚇得直哆嗦,就他販賣的那些玩意兒,不知道夠他吃幾顆花生米的。
信息就這些,沒說審訊的結果,不過想來,生死面前,誰都沒有太大的義氣和膽量,應該能問出一些東西。
謝長宴把手機放下,躺了下來。
他沒睡著,就在這算著時間。
覺得差不多,他又起身出去,直奔夏時房間。
走過去推開門,走到床邊他就停了。
夏時坐在床上,黑暗中瞪著他。
這次不是睡迷糊坐起來的,專門在等他。
過了幾秒,她開口,“可算是讓我逮著了,你還說是你夢游,你騙鬼呢?”
謝長宴實在是忍不住,笑得特別開心,“你就為了抓我個現行,一直等在這兒。”
夏時嗯哼,趕緊躺了下來,“可累死我了,你再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本來一場耗體力的情事就讓她精力竭空,結果這死男人半天不過來,她又想等個結果,都恨不得跑他房間去看了。
他來了,夏時也就松了口氣,躺下來閉上眼,“可算是能睡了。”
她沒說趕自己走,謝長宴肯定就不走了,過來掀開被子抱著她,“睡吧,睡吧。”
“滾。”夏時只把他拍著自己的手揮開,然后又往他懷里湊了湊,一手摟著他的腰,一腿搭在他腿上。
像個樹袋熊。
謝長宴勾著嘴角,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他睡得挺快的,快到沒見夏時又睜開眼。
她看著謝長宴,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又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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