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累了。”謝長宴翻身對著她,伸手搭在她腰上,把小姑娘護在中間,“再躺一會兒。”
夏時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活該。”
謝長宴知道她什么意思,昨天不只是夏時亢奮,他也一樣。
夏時那體力撐不到最后,是他一直纏著她,不罷不休。
他抬手摸著夏時的臉,拇指輕輕刮蹭,隔了一會兒說,“怪你,你知道的,我哪里能拒絕得了你?”
夏時沒說話,只等了一會兒,緩緩的吐了口氣。
……
謝應則上午的時候過來了,說起了蘇文榮。
她和沈繼良離開了江城,先轉去了隔壁市的醫院。
沈繼良腳踝骨碎裂,謝應則去跟醫生聊了一下。
醫生也不敢保證休養好了會不會有后遺癥,本身年紀就大了,骨頭脆,這次傷的挺重,手術的時候取出來很多碎骨茬,無法固定回去,所以預估,后續就算養好了,可能在行動上也會有后遺癥。
謝長宴聽著這些,面無表情。
猶豫幾秒,謝應則解釋,“本來我也不想管的,但畢竟咱媽要跟他過日子,他把身子養好了,咱媽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謝長宴并沒有怪他,他知道謝應則是心軟的,雖然很多時候他說話氣人,但卻是謝家最念情分的。
他嗯一聲,“沈繼良是什么態度?”
謝應則嘆口氣,“肯定是不服氣的,但是也沒辦法,以前他有曾家撐腰,人人見他恭敬地稱一句沈總,他看不清自己,真以為是他本身有能耐,現在沒了曾家,狗屁不是,周三兒對他下這么重的手,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不服氣也只能咬牙認了。”
謝長宴點點頭,猶豫幾秒又說,“老宅那邊……”
謝應則直接接話,“我叫了道士過來幫忙查看……”
頓了幾秒他才繼續,“說是那陣法是主鎮壓的,不知道說的準不準。”
他笑了一下,“他們這些老神棍慣是會胡說八道裝神弄鬼,說的玄玄乎乎,無非就是想讓我再出點錢請他們做個法破解。”
他搖了搖頭,“我沒管那么多,我直接找人把那地方都清了。”
至于謝雄的骨灰,謝雄的墓地已經封了穴,不管里面是不是空著,他也沒那個心思砸開,再將他安置進去。
謝應則說,“反正老宅現在無人住,骨灰我放在后邊的倉庫了,我不在意那么多,你要是覺得不太好,那我就再找別的地方安置。”
其實放在殯儀館寄存也是可以的,只是他懶得弄。
謝長宴也不在意,只說了一句,“放那兒吧,也是他命里該著。”
當初他被謝疏風鐵鏈束縛在倉庫,如今骨灰又回了那,他可能就適合待在那里。
隨后又說起了工作上的事。
謝應則提了江城最近有好多公司被查,有些皮包公司都被端了,本來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很多人喜歡一層套一層,弄幾個皮包公司出來分流業務。
但是這次清查,不只是查封了一些空殼的公司,還將那些小套娃的正主也給查出來了。
謝應則說,“據說這些公司在外邊招搖撞騙,組了很多投資項目,背后手動運營,斂財吸金,空手套白狼,賺得盆滿缽滿。”
他嘖了一聲,“聽說有好幾家公司法人都被約談了,應該都是那些套殼公司的幕后老板。”
謝長宴笑了一下,“是嗎?”
謝應則砸吧嘴,“江城這些空殼公司多了去了,以往不是沒被打擊過,但之前也就是查封幾家,給業內個警告,像這次查的這么徹底,還是頭一回。”
“可能是因為最近行業亂現象,實在是擾了正常市場生意吧。”謝長宴說,“前段時間不是有新聞爆出來了,好幾家公司被忽悠參與高風險投資,虧了個底兒朝上,幾家破產,幾家鬧上了天臺。”
他說,“輿論鬧得大,自然就要被重視。”
謝應則想了想,點點頭,“好像也是。”
這個話題到這里就停了,謝應則想起了另一件事,“魏洵呢,他沒事就愛往你這跑,現在魏家老先生回了公司,他又被停職了,我以為他會在你這兒。”
“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謝長宴說,“忙他自己的去了。”
謝應則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又是去泡妞吧。”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或者是去泡夏令?這倆人最近打的火熱,外邊都在傳,夏家兩姐妹好手段,一個入了你法眼,另一個將玩世不恭的魏家小少爺給拿下了。”
連帶著還內涵了一波夏友邦,說他教女有方。
確實是內涵,帶著嘲諷的。
他自己沒什么能耐,把主意打在兩個閨女身上,這是靠著兩個閨女帶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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