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洵從療養院離開的時候,袁茵已經被打了鎮定昏睡過去了。
她狀態實在不行,被捆在床上,手腳無法活動,就開始咬自己,唇都咬破了,鮮血嘩啦啦。
即便嘴巴里給塞了東西,她依舊緊咬牙關,全身緊繃,喉嚨里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怕她一直如此傷了自己,最后只能一針鎮定下去,讓她徹底安靜。
魏洵出了大門,上了車,手機摸出來,打給了謝長宴。
這段時間謝長宴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也發了信息過來,告訴他股權轉讓書已經收到了,沒說別的。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確,想必大家心里都懂。
此時他把電話打過去,那邊接了,沒問他在哪,只是問,“怎么說?”
魏洵緩了口氣,面上還是嚴肅的,但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又如從前那般吊兒郎當,“哎呀,我以為我聯系你,你會很驚訝,甚至還會很驚喜,你怎么這樣啊,還是這個死動靜。”
謝長宴沒說話,魏洵就嘿嘿笑,“我故意晾著你幾天,就是想讓你想我,聽這意思是一點沒想了。”
他怪腔怪調,“真是讓人傷吶。”
謝長宴開口,“有話說話。”
魏洵嘖嘖,“無趣。”
之后他嚴肅了聲音,“周三兒你認識嗎?”
謝長宴嗯一聲。
魏洵就說,“他派了幾個人來了我母親這里,幸好我回來了,被我給攔住了,沒出什么事。”
頓了頓,他補充,“那幾個人被我給廢了。”
原本是打算扭送到警局的,由警察出手,他這邊也好脫身去做別的事。
但是想了想,也不太行,對方還未得逞,沒有造成任何不好的后果,警方不好干預。
所以只能按照他自己的手段來了。
那幾個人現在都在醫院,大概率不會報警,但是他們會聯系周三兒。
周三兒大概率還會派人過來。
魏洵說,“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周三兒牽絆住,不要讓他的人過來。”
人來了,他不好動身離開,耽誤事。
謝長宴回應的很干脆,“好。”
魏洵一愣,“你這就答應了?”
“不愿意?”謝長宴馬上像模像樣的改了口,“這個事啊,有點麻煩,我好像幫不上忙,要不你找別人呢。”
魏洵呵呵笑,“不是,我以為你會猶豫一下。”
他說,“畢竟那是你爸手下的人。”
謝長宴輕笑一聲,他連謝疏風都算計,他的人又怎么動不得了?
靜默了幾秒,魏洵又提了袁茵,“其實他們沒必要動手,我母親如今精神全垮了,生與死其實差別不大。”
謝長宴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多年前的恩怨糾葛,兩人沒有參與,但也算不得局外人。
恩怨擺在明面上,他們是對立的,任何開解和安撫的話說給彼此,即便不像嘲諷,也都顯得不痛不癢。
魏洵嘆口氣,“慢慢來吧,要不然怎么辦。”
謝長宴過了幾秒開口,“魏洵,你小心著點。”
魏洵馬上就笑了,“擔心我啊,你要是擔心我……”
他話都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他哎一聲,“謝長宴?”
手機拿下來,確實是顯示通話結束,他面上懶散的笑意也隨著沒了。
小心點,他以為謝長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看來是知道的。
詭計多端的男人,知道了也不攔一下,還是想讓他打頭陣。
就數他最會算計。
……
謝疏風選擇留在青城,一開始手下還覺得他多慮了。
直到送走小馬仔的司機打電話回來,說小馬仔半路不見人影了。
他們在酒店下榻,原本是一間房,他被叮囑一定要全程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