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開進來,隨車的醫護人員先對兩個保鏢進行了搶救,之后抬上車,拉走。
院子里人仰馬翻一陣,恢復安靜。
剩下物業人員要走,左看右看,“哎,我們另一個同事呢。”
他們有規定,到了業主住處,不管做什么都是要倆人一起。
可現在明顯只剩他自己了。
保鏢說,“可能已經走了吧,沒太注意。”
那人想了想,“估計是回去報備了。”
他嘟囔,“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等他離開,站在窗口的夏時才回過身。
不遠處那工作人員手被捆著,嘴被堵著,臉上還都是血。
正常來說這傷口應該趕緊處理,但夏時懶得給她處理,反正死不了。
保鏢站在門口打電話。
等電話掛斷,他說,“一會兒來人,我們把她帶走。”
那女人一聽趕緊嗚嗚叫,夏時抬腳往外走,“行,小心著點,別被發現了。”
她回了房間,謝承安已經把小施恩的尿布拿了下來,手里是一個新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穿,急得圍著嬰兒床來回轉。
夏時心情其實是不太好的,但是一見他這樣,毛躁的情緒又被撫平了。
她過去拿過尿布,“哎呀,你都已經把妹妹的尿不濕脫了,好厲害。”
謝承安汗都出來了,“可是我不會穿。”
夏時低頭親了他一下,“你還太小,不會穿很正常。”
她快速的給小施恩穿上尿布,小施恩咯咯笑,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一如往常蹬著小腿,眼睛彎彎。
夏時沒忍住把她抱出來,坐在床邊,把謝承安也摟過來親了又親。
謝承安靠在她懷里,“媽媽,剛剛那個是誰啊,我看她身上有血。”
“是壞人。”夏時只能說,“不過已經被制服了。”
謝承安摟著她,“壞人會傷害我們嗎?”
夏時用下巴蹭著他的額頭,“壞人啊……會的,所以以后看到陌生人要遠離他們。”
坐在這沒一會兒,謝長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夏時接了,還不等開口就聽他問,“你沒事吧?”
之后他又說,“你膽子怎么這么大?”
夏時說,“你先別跟我說這些,先讓人去問問那女的,他們在物業還藏了多少人。”
緊接著她又說,“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想來應該跟你爸有關,你們父子倆鬧成什么樣我也不管,但是我容忍不了我的孩子受傷害,我希望你清楚。”
謝長宴嗯一聲,“我知道。”
夏時不想談太多,感覺心累,“行了,就這樣吧。”
她要掛電話,突然聽謝長宴說,“我應該很快就能回去了,你在家等我。”
等他?
夏時閉了閉眼,沒說話,把電話掛了。
傍晚的時候醫院那邊來了消息,兩個中毒的保鏢,一死一傷。
死的是水喝的多,即便及時灌吐效果也不大。
傷的那個多處器官衰竭,只是暫時活著。
夏時聽著匯報的消息,面無表情。
等通話結束,她在床邊坐下。
她一直沒出住處,但并不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謝應則偶爾聯系不上謝長宴會給她打電話,他說警方去了老宅好幾次,都是在調查謝疏風的下落。
警察聯系不上他,謝應則也聯系不上,甚至公司的高層也一樣。
現在這情況怎么看,謝疏風都像是畏罪潛逃。
夏時猜測,謝長宴應該是去處理他的事兒了。
具體的情況她不知道,但想來謝疏風現在應該也是焦頭爛額。
可如此焦頭爛額的情況下,他還能派人到她這邊找事兒,就可見那人喪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他不管自己處境如何糟糕,有些目的不達不罷休。
其實夏時有點想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把自己從謝長宴身邊趕走。
趕走之后呢,他自己爛事兒一堆,最后落網,到時候她再回到謝長宴身邊,不還是一樣。
又或者他覺得他自己能逃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