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這邊處理好,謝長宴和夏時出來。
夏令還沒走,站在路邊,曹桂芬不見了人影。
看到夏時,她轉過身,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激動,雖說表情也不太好,但是說話能心平氣和了,“我想跟你聊聊。”
謝長宴皺眉,剛要開口,夏時像是已經預判到了,趕緊抓住他胳膊,“我跟她聊聊。”
她說,“以往都是她拿話刺激我,現在我小人得了志,總是要回懟兩句回去的。”
謝長宴視線落在她身上就變成了無奈,不過也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我在車里等你。”
他說,“對面有家咖啡廳,你們去那邊聊。”
“好。”夏時沒忍住,踮腳親了他一下,“乖乖等我。”
前一秒謝長宴還一臉的不放心,后一秒愣怔之后馬上就笑了,捏了捏她的臉,“快點回來。”
夏令似乎看不下去眼,轉身先走。
穿過馬路,到了對面的咖啡廳坐下,夏時點了杯牛奶。
夏令應該是什么都不想點,但是抱著胳膊想了想,最后還是點了杯咖啡。
等服務員離開,她就說,“你是不是很得意?”
“當然得意。”夏時說,“真是讓人想不到,夏友邦臨到最后,還給我送了個大禮。”
她看著夏令,“不過你有什么好不服氣的,公司在你手里,那可是大頭。”
“公司是我自己真金白銀買的。”夏令雙手拍在桌上,“你跟我裝什么失憶,當時股份還是你賣給我的,那花的可都是我和我媽的錢。”
說的好像也是。
夏時點點頭,然后說,“活該啊。”
她都笑了,“讓你從前得瑟,這個結局就該是你的。”
她把話題轉到曹桂芬身上,“你得多跟你媽學學,你看你媽,心態多平穩,大半輩子都搭在夏友邦身上,離婚被擺一道,死了又什么都沒給她留,可你看她多穩得住。”
“別提我媽。”夏令時,“你得意什么,我媽就算什么都沒得到,她也還有我。”
夏時嗯哼,“對啊,她現在就只有你了,所以你說你要是出點什么事,可讓她怎么辦?”
夏令一愣,瞪著夏時。
夏時呵呵笑,“放心吧,我是守法公民,威脅人身安全的事我可不干。”
說完她看向窗外,隔著一條街能看到謝長宴的車。
車窗是降著的,他坐在車里,應該是在打電話。
夏時說,“只是提醒你,你那公司可守好了,沒有公司,你會跟你媽一樣,一無所有。”
夏令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然后瞪大眼睛,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有謝長宴做后盾,想拿捏她那小小公司,還是不在話下的。
點的喝的到了,夏時吹了吹,牛奶不太燙,她一口氣全喝了。
放下杯子,她抽了張紙幣放在桌上,“這頓我請,剩下的給你了。”
隨后她起身離開。
出了門兒,路上正好沒車,穿過馬路,她過去上了謝長宴的車。
夏令轉眼看向外面,謝長宴那邊的車窗還是降著的,他電話打完了,見夏時上車,轉頭跟她說話。
也不知倆人說了什么,很清楚的能看到謝長宴湊過去親她。
夏令面無表情,一直到那輛車開走才收了視線。
她就搞不明白,不就是給他懷過一個孩子,打算再懷一個孩子,怎么就能產生感情了。
夏時身邊也不是沒出現過條件不錯的男人,以往她勾勾手指,那些男人兩相對比,馬上就會明白如何取舍。
這謝長宴怎么就被忽悠的昏了頭,之前她幾次示好,他視而不見,連沈念清也不要,生意場上那么多投懷送抱的他也看不上,就認準了一個夏時。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隨后她又想到了魏洵,魏洵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了。
她在氣頭上,沒接。
然后他就發了信息過來,只有一個字:接。
她還以為魏洵是要跟她解釋,結果不是,打電話把她一頓臭罵。
那死男人口吐芬芳,什么臟詞兒都說得出來。
還說她再敢去夏時面前得瑟,他饒不了她。
夏令更是想不通,混不吝的魏家少爺,怎么就對夏時另眼相待了。
她給謝長宴生了倆孩子,也一直跟謝長宴糾纏不清,他出來護個什么勁兒。
夏令看著面前的咖啡,又看著拍在桌上的那張紅鈔票。
最后一個氣不過,她端起杯子就砸在地上。
滿滿的一杯咖啡,力道沒掌握好,有一半都潑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