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這樣,才越讓她害怕。
車子也沒開的太偏,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不大,車子停在角落,打開門,夏令被拽了出去。
她以為對方要帶她去哪里,嚇得忍不住掙扎。
結果那人一甩手將她摔在地上,駕駛位的人也下來了,走到旁邊,倆人并肩站著看著她。
夏令有點慌,忍不住就要尖叫,“救命啊,救命……”
最后一個字還卡在喉嚨處,那倆男人有了動作。
真是毫不憐香惜玉,一左一右,把她當沙袋一樣拳打腳踢。
夏令從來未被人這樣對待過,挨第一腳的時候就懵了。
那一腳踹過來,把她整個人都踹恍惚了。
疼,是真疼。
疼到后邊又挨的那些拳腳似乎都可以忽略了。
她躺在地上,雙手抱頭,盡量縮著身子,腦瓜子里一片空白。
但其實在一個恍惚中,她也想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概率是謝長宴,夏時懷疑她,應該會告訴謝長宴。
不論這事真假,謝長宴護妻心切,都不可能放過她。
她也明白對方不會要她命,但是在某一個瞬間還是挺絕望的。
怎么就把日子過成這樣,她明明在夏時面前應該高高在上,應該高她一等的。
兩個男人動手,并不需要太長時間就把她打的連護頭都護不住了。
她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最后一個男的踩在她臉上,“下次做事情之前掂量著點,別耍小聰明,別以為躲在后邊就揪不出來你。”
夏令閉著眼,連對方的話都聽得不真切。
她不知道那倆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一直到她意識回籠,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根本起不來。
她幾乎是爬著到了停車場的入口,也不知等了多久,有車子開進來,看到她被嚇了一跳。
車子停下,上面的人下來,聽聲音是一對夫妻,女的叫男的趕緊叫救護車。
夏令直至這時才終于放心的閉上眼昏厥了過去。
……
夏時晚上跟瞿嫂一起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謝應則先來的,外套脫在屋子里就出去跟謝承安一起玩沙子。
謝長宴等了一會從樓上下來,換了身家居服。
他一手抱著小姑娘,邊走邊說,“叫媽媽。”
小姑娘笑瞇瞇,“媽媽。”
謝長宴又說,“叫爸爸。”
“媽媽。”小姑娘又叫,“哥哥。”
謝長宴閉了閉眼,“叫爸爸。”
小姑娘頓了頓,“姨……”
夏時手里的動作一停,轉頭看瞿嫂。
瞿嫂咧著嘴,“你快出去看看吧,可別把先生氣出個好歹。”
夏時趕緊洗了手出來。
小姑娘又說,“姨……”
夏時趕緊將她抱過來,“叫爸爸。”
“媽媽。”小施恩很高興,往她懷里鉆。
謝長宴面無表情,“爸爸這倆字是燙嘴嗎?”
夏時強忍著笑,“別急,再等等就會了。”
謝長宴說,“再等等估計就會叫叔叔了。”
小施恩咯咯笑,什么也不懂,又沖著他伸手。
謝長宴深呼吸好幾下,接過來,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氣死我你就高興了。”
他抱著小姑娘出去,走到沙堆旁,謝承安撅個腚吭哧吭哧挖大坑,把小烏龜埋了進去。
他一邊挖一邊說,在繪本上看到小烏龜是要在沙子里產卵的。
謝應則在旁邊幫忙堆沙堡,“這你都知道,懂得挺多。”
謝承安毫不謙虛,“我很聰明的。”
他說,“爸爸昨天說陪著我睡,我半夜醒過來,發現他不見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去陪媽媽了,我都沒去看,我就知道。”
謝應則笑了,“下次你發現他不見,你去找他,你把他拽回你房間。”
謝長宴抬腳,“嗯?”
謝應則趕緊躲開,“開玩笑,你這人,玩笑都開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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