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安對著他哼了一下,又趕緊問,“妹妹的衣服換了嗎?”
“還沒有。”謝長宴說,“一會兒你媽媽過來,讓媽媽帶她去換。”
正說著話,樓梯口那邊就傳來夏時的聲音,“都上來了?”
她剛剛去了后院,撈了幾條魚,端著魚缸過來的。
魚是給小姑娘的,謝承安房間里擺了,她也要。
夏時站在小施恩房門口,忍不住叮囑,“這個只能看不能吃,知道嗎?”
小姑娘眨著眼,伸手指著魚缸,“魚。”
她抬手又指著自己的嘴,不過隨后反應過來了,趕緊放下手,腦袋瓜搖得像撥浪鼓,“不吃,不吃。”
夏時進了她的房間,把魚缸放下來。
床上就放著給她的小禮服,她大著聲音,“過來吧,試一下你的小衣服。”
謝長宴將她抱過來,而后又退出去。
小姑娘也懂避嫌了,學著她哥哥的話,“羞羞。”
夏時笑了,“媽媽給你換就不羞羞。”
一共兩套禮服,中西式各一套。
換上中式紅色小禮服,夏時給她梳了兩個小啾啾。
把她抱出去,謝長宴就在走廊站著,轉過身來,一下子就笑了,“快讓我看看這是誰?”
小姑娘笑瞇瞇,“恩恩。”
夏時將她放下,小施恩倒騰著小腿進了謝承安房間,學著她哥哥剛剛的舉動,來回轉身,“美。”
旁邊有鏡子,她又過去照了照,“美。”
這邊笑鬧了一會兒,夏時一轉身,就見謝長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她也朝著書房過去。
走到門口就見謝長宴在辦公桌后邊坐著,低頭寫著東西。
她走過去,“還有事情……”
話沒問完,看清楚了,謝長宴在寫請帖。
請帖這些魏洵和謝應則已經都謄抄完了,她繞過桌子,“怎么還要……”
同樣沒問完,也看清楚了。
謝長宴寫的是許家人的請帖,許家夫妻,外加一對兄妹。
等寫完,他將請帖放在一旁,忍不住說,“真不想請他們。”
夏時把手搭他肩上,有點兒想笑,“你都給人家消息了,再不請就說不過去了。”
謝長宴拉過她的手握著,“他給你打電話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句,他知道這件事。
夏時也沒打算瞞著,“只隨便說了幾句。”
謝長宴輕笑,“可真是。”
他都通知他了,時間也給了,他還向夏時去求證。
有意思。
書房門開著,沒一會兒魏洵抱著小姑娘過來,“她要找媽媽。”
小施恩揉著眼睛,這是困了。
夏時趕緊過去把她接過來,朝著房間走,“先別睡,還要洗臉刷牙。”
魏洵等夏時抱著小姑娘進了房間,才抬腳進書房,過來坐在辦公桌前,“陳晚在這邊怎么樣?”
“你問我?”謝長宴說,“怎么不去問阿則,在他公司上班,他最清楚。”
“問了。”魏洵說,“他不愿意提。”
謝長宴笑了,能理解,應該是被他調侃的煩了。
想了想他說,“還行,她那個弟弟考了駕照,說是以后想當司機。”
沒能耐又吃不了苦,就想干點清閑的工作。
給人開車倒也是條出路。
魏洵點頭,“離開那幫人,日子可算正常了。”
謝長宴看著他,“你這閑事管的,還帶售后的?”
魏洵沒忍住笑,“也不是。”
他只是想到了自己。
如果當時跟陳濤一樣,也有人拉他一把,脫離那樣的環境,過正常的日子,現在面對程家人,他可能就不會那么自卑。
每每想起過往,再對比程妍,總是會覺得遺憾。
當初如果不過那樣拳頭說話的日子,現在也不至于配得感這么低,總覺得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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