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自助廳中間的自助桌不知什么時候被挪開了,空間騰出來。
等無人機秀停止,自助廳內的燈光就變了,換成了彩燈,一閃一閃,同時伴有音樂響起。
由酒店的工作人員打頭陣,男女牽手走到中央,開始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大家瞬時明白過來。
有些合作商上了年紀,交際舞很在行,帶著夫人牽手加入。
小施恩一看,繃不住了,扭著身子從夏時懷里下來,去拉謝承安,“哥哥,跳舞。”
她拽著謝承安過去,那么小的孩子,才學會走路沒多久,哪里會跳舞。
但是她挺會找節奏,站在舞池中間,隨著音樂扭胯轉圈。
轉也轉不明白,身子踉蹌。
謝承安嚇得趕緊護著,哎呀呀的,“你慢一點,慢一點。”
小姑娘拉著他,“跳舞。”
謝長宴牽著夏時的手,“走吧。”
“我不會。”夏時瞪著眼睛,“我哪里會這個?”
她又搖頭,“不行不行。”
謝長宴說,“沒關系。”
他說,“你往那邊看看,那些年輕的有幾個會跳舞的?”
確實是,好多年輕男女進了舞池,也不怎么會跳,都嘻嘻哈哈,笑笑鬧鬧起來。
謝長宴握緊她的手,“圖個高興,不在意那么多。”
夏時猶豫半晌,不情不愿的跟著過去了,忍不住的嘟囔,“會丟人的。”
“沒人笑你。”謝長宴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會。”
夏時信了他的鬼。
進了舞池,被謝長宴攬著腰托著手慢慢起舞后就知道,這家伙又撒謊。
他桌球玩的好,交際舞也跳的好。
夏時皺眉,“以前跟別人跳過?”
“跳過。”謝長宴說,“大學的時候有聯誼會。”
“跟女的?”夏時問。
謝長宴笑了,“只跳過兩次,不同人,現在連樣貌都記不住了。”
他說,“實話實說,不騙你。”
夏時點點頭,也能理解,“我大學的時候也參加過聯誼會。”
但是她沒跳過舞,她那時性格孤僻,并不合群。
聯誼會被邀請了幾次,抹不開面子,只去了一回,在旁邊當了背景板。
當時也有男同學過來邀請她,她面無表情的拒絕了。
不會跳舞是一方面,還有就是不太習慣與人距離太近。
她看別人跳舞都很尷尬。
謝長宴嗯了一聲,將她摟近了一些,想了想還是開口了,說了另一件事,“曹桂芬住院了。”
夏時并不意外,剛剛夏令提了一嘴,能讓她快速趕回江城,想來她的情況就沒有那么好。
她本身得了病,又在那樣的環境里,根本養不好,只會越拖越嚴重。
夏時說,“今天碰到夏令了,她來了。”
“我看到她了。”謝長宴說,“她還隨了禮金。”
這倒是挺讓夏時意外,她只以為夏令得知她今天辦酒席,過來看個熱鬧。
謝長宴說,“她轉了一圈,走前應該是想找魏洵,但是沒看到,走的挺不甘心的。”
夏時輕嗤,“還挺長情。”
也挺執著。
等了等謝長宴又把話題回到曹桂芬身上。
他說,“她母親情況不太好,兩天前入的院,檢查一番下來,醫生直接通知沒什么診治的必要了。”
夏時一聽這個,差不多反應過來,抬頭看他。
謝長宴說,“她那個病最是容易引發癌癥。”
夏時眨眨眼,問,“接下來怎么辦?”
“保外就醫吧。”謝長宴說,“夏令回來應該就是要辦這個手續。”
說完他嘖了一下,“誰能想到,最后會是這個結果。”
夏時靠在他懷里,“這可能就是報應。”
她母親絕癥走了,當時曹桂芬拎著幾個皺巴巴的橘子去嘲諷她。
她一身光鮮,估計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謝長宴順著她的背,“是啊,就是報應。”
大喜的日子,本不應該的,可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謝疏風。
謝疏風之前找的道士批八字,當時批給他的,有弒父之嫌。
最后謝疏風雖說是死在夏友邦的刀下,可最開始的那一槍是被他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