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下了樓,和楚茵打了聲招呼:“媽,我跟魏川先走了。”
“好。”楚茵將他倆送到門口,“在外面多待幾天,你奶奶那邊我天天都過去,你倆天天去,她都有壓力了。”
孟棠狐疑地看向楚茵:“奶奶說的?”
“她怎么好意思說。”楚茵笑了笑,“畢竟都是一片孝心,只能我來給你說了。”
孟棠多聰明,一點就透,她朝楚茵溫軟地笑了下:“謝謝媽。”
“去吧。”楚茵擺了擺手。
孟棠跟著魏川出了家門,坐上副駕的時候突然輕笑了聲,隨即沉默了兩三秒,說:
“媽真的很好,對我也好。”
魏川啟動車輛,握了握她的手:“你是她兒媳婦,她不對你好對誰好?”
孟棠轉頭看著魏川,她真的無數次慶幸當初遇見的人是魏川。
他看著幼稚,其實骨子里很有擔當,對她的態度是全包容。
其實無條件遷就另一半,久了會很累,但魏川不知道怎么回事,退役后就愛黏著她,一點不見他煩。
魏川在孟棠面前打了個響指:“發什么呆呢,走了。”
“我只是在想,整天跟我在一起,你不覺得枯燥嗎?”孟棠早前和魏川約定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藏在心里,要明著說。
其實這條就是魏川專門為孟棠定制的,前幾年他要打球,在雁清待得少之又少。
孟棠在雁清沒什么能說得上心里話的朋友,她也愛藏著,魏川生怕顧及不到,才約法三章。
那幾年……他怕孟棠想他,又怕孟棠不想他。
“不枯燥。”魏川開車出了庫,“每個普通人不都這樣過日子的嗎?”
每天都在重復,重復的人,重復的事,還有……重復的心動。
光靠一個人的外表無法維持長時間的感情,當初那句“我愛她安靜外表下常人沒有的心性,僅這一條,就足夠她把我攥在手心里一輩子”,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負責如一的才叫男人吧,像他爸那樣。
回到康鉑,孟棠還稀奇地每個房間都逛了下,魏川看得想笑:“又不是沒在這里住過。”
孟棠轉身比出,兩根手指:“兩年沒來了。”
魏川上前,將她摟進懷中晃了晃:“先去泡個澡吧,我現在叫餐。”
“也行。”孟棠仰頭親了他一下,“我先去了?”
魏川摸了摸她的頭:“去吧。”
魏川叫了餐,趁著孟棠洗澡的工夫,簡易地布置了下露臺。
鮮花蠟燭、紅酒牛排都是公寓里管家準備的,這種服務式公寓基本要什么有什么。
忙完之后,他去敲了浴室的門。
孟棠有個毛病,一泡澡就睡著,他每次都得守著。
敲門聲剛落下去,浴室的門開了,孟棠裹著睡袍,洇紅著臉仰頭說:“麻煩給我倒杯水。”
“我現在就去。”魏川說,“你先換衣服,待會兒去露臺吃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