硞程千徑和袁梅良還在嚷嚷:“周大人,我們把郭承抓著了。您看,我們這回可立大功了。”
二人邊說還邊不忘朝郭承眨眼睛,示意他要是亂說話,就宰了他全家。
郭承的家人都被程千徑控制著,他確實不敢亂說話。
“是我,逍遙館是我開的,我利欲熏心,我為了錢害了那么多的人。”郭承邊說,眼淚水邊往下掉。
不難過不傷心是假的。
家人是他的軟肋。
“真是你干的的?”周博安又問了一句:“制售寒食散是掉腦袋的大罪,是要殺頭的。”
“我知道,是我錯了,與我家人無關!我認罪,我伏法!”
周博安看向程千徑:“確定了嗎?”
程千徑點頭:“確定了,文書都是他批的,喬云飛也承認了,二人合作,共同合開的逍遙館。”
喬云飛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這案子似乎破了。
“大人,這郭承是剛才抓到的,我們正要領著他去見您了,您就來了,您看,既然他已經認罪了,是不是要讓他簽字畫押。”
“急什么!”周博安望著程千徑,皮笑肉不笑:“你擔心他翻供嗎?”
程千徑心中大驚:“不是不是,下官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這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可以結案了,大人也可以早些回去了,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程大人可真是能人,這么大的案子,四五天的時間就破獲了,如今還指使起了本官的去留。”
“大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官就是怕大人太忙了。”
“哼。”周博安不說話,只望著關在地牢里的郭承,神色莫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亦或者是在等什么。
程千徑和袁梅良對視了好幾眼,都不知道周博安要干什么,腦門上出了一頭的汗。
周博安身上的壓迫太強了,他們幾乎要站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程千徑和袁梅良已經快要站不住的時候,外頭來人了。
“大人,已經鑒定出來了。”一個差役將一封信給了周博安,“豐年先生說,是這個人。”
周博安看了眼手里的信,猛地抬頭看向了程千徑和袁梅良。
那銳利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幾乎將袁梅良射穿,他踉蹌了兩步,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你,就是袁梅良?”周博安往前走了兩步,陰著一張臉問袁梅良。
袁梅良嚇得往后大退一步,靠在了墻上,已經退無可退。
“你就是袁梅良?”周博安又問了一句。
袁梅良到底是個文人,又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嚇得瑟瑟發抖,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是,回大人的話,我是袁梅良。”
“你是郭承引薦,進的縣衙當的驛丞,是嗎?”
袁梅良點頭,聲音顫抖:“是。”
“他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不替他說一句好話,反倒要他認罪呢?”
袁梅良抬眼偷偷地看了眼程千徑,得到他安心的意思后,大著膽子說道:“我也是為了黎民百姓,他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理啊。而且,而且……”
他哽咽著,說不出后面的話來了。
“而且什么?”
“而且,我的二兒子,就是誤吃了逍遙丸,死了啊!”
程千徑也在一旁幫腔道:“大人,他的二兒子昨日沒的,他就恨毒了逍遙丸,他怎么會幫郭承說話呢,恨不得他早日伏法才是正常的啊!”
袁梅良痛哭:“大人,您一定替我做主,替我那可憐的兒子做主啊!”
周博安望著這二人一唱一和,都快要氣笑了。
瞧瞧,瞧瞧。
演的多好哇,要不是顧青蘿和豐年先生,他都要被他們兩個騙了。
“郭承的兩個簽名,是有人偽造的。偽造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周博安解釋給他們聽:“偽造的,意思就是說,文書和契約,都是假的,都是別人捏造出來將罪名推倒他身上的!”
程千徑和袁梅良大驚。
怎么可能,他們做的天衣無縫,怎么可能會有人看得出來。
“這怎么可能,就連郭承都承認,那字是他簽的了,大人,您一定是被人騙了。”程千徑道。